刘昭满脸无语,不过也对这些表示稍稍理解几分。
毕竟故事嘛,就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实中夹杂着些许离谱,离谱里又混着一点奇幻,这才能引来那些看客们的注意。
而刘昭有所不知的事,关于他在冉定打西狄那些事,在经京城内,起码已经有数十个版本了,再继续下去,可能还会有更多…
而其他酒楼的掌柜们一见说书先生说冉定关一战之事能引来那么多酒客,亦是纷纷效仿,请来口才皆优的说书先生,开启了酒客竞争大作战。
一时间,城内几乎有点实力的酒楼酒馆内,都有着一个说书先生的存在,而在他们口中的昭王,具是如同天神下凡一样的存在
,动辄覆灭数千数万人,稍一抬手,便将整支西狄大军尽皆团灭…
刘昭在听了旁边几名酒客说的几句话之后,便满脸无趣地离开了,而这时一旁有酒客瞧了瞧那个身穿白色锦衣,身穿高大的背影,不由得嘀咕了两声,“这位,倒是挺像昭王的。”而其他酒友一听,齐齐扭头看去,却只看到了繁闹的大街,没有什么对方口中挺像昭王的存在,不由得便有些失望。
刘昭在迈着步伐离开酒馆之后,就打算去瞧瞧自己还在筹备当中的一些个准备了。
绕过了几条繁闹的街道,刘昭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大院前,看着眼前崭新的大门,想了想,还是走了上去,轻轻地推开了门。
门内,并非是什么装修华潢的豪宅,也不是什么华贵之居,而是处处散发着令人宁静祥和气息的一处学塾。
没错,在这如同闹市一般的地段,还有着这么一座学塾的存在,只不过当下的学塾尚且还无一点人气,显得此地有些过于空荡荡的了。
而这时,自学塾中走出一名老人,瞧见刘昭的身影,当下也不怕就那么摔着了,越下几层阶梯便向他这边赶来。
而刘昭
喊了一声“陈老不必如此之后,以极快的速度赶到了老人身边,率先搀扶住了老人。
陈庆看着眼前双目清明,样貌可堪绝世的刘昭,张嘴欲言,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错,这个老人,便是那个给陈渔留下了书信之后,便不知所踪的陈渔父亲,陈庆。
只不过老人当下神色再无阴霾环绕,仿佛有什么心结被解开似的,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慈祥宁和的感觉。
刘昭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陈老,好久不见,在此可还住的习惯?”
陈庆望着眼前的刘昭,脸上的感激没有半分遮掩,低下身来便打算给刘昭跪了下去,“多谢王爷,助我报得灭族之仇!”
见对方果然是知晓了,刘昭难免感到为难,但一双大手仍旧死死地托住老人不让对方跪下。
“陈老这是何必,这不过是昭举手之劳的小事罢了,况且,小渔还是昭的朋友,您这样,于礼不合!”
似是这个缘由说服了老人似的,老人托着刘昭的手微微站了起来,苦笑道:“是老夫冲动了,还望王爷勿怪。”
刘昭连忙摆手,道:“陈老这是什么话,您能来此助我,已是昭之福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