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那些争吵的官员们脸色涨红,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户部侍郎陈清雨清了清嗓子后站出来道:“侯爷此言差矣,我等应当对昭王有信心才是,相信昭王会解决掉那些蛮子的!”
这位侍郎一开口,便是居高临下口气,也不知道是怎么养成的,仿佛西征军的胜利都成了理所当然的。
见对方这般言语,左青凝眉看去,悠然道:“那…你等克扣西征军粮饷一事,也是理所当然的?”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就连武官一列一些往日里在朝堂上都一言不发的将领,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一些百官吃惊,是因为平阳候居然将这种事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而不是对方居然克扣了军饷。
左青这么一说,这户部侍郎当下有些急了,“平阳
候,话可不能乱说,本官虽职位尚且差了些,但也不是可以随便污蔑的!”
左青挑眉,“这么说,你是不想认咯?”
当下一抬手,立即就有人将一捆捆卷宗抬了过来,放置于大殿中央。
左青淡淡道:“你等贪污的证据皆在此,可是还要看看?”
还未等那户部侍郎多说些什么,武官一列立即有人前去查看,文官这边本有人想要上前,但在看到那武将之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
那武将随手拿起的一则卷宗,将上面的记录一一念出,越念,脸色便越是难看,直至这一卷宗念完,脸色都黑如锅底了。
武将看向那平日里吃好喝好,整个人都快吃成一个葫芦的户部侍郎,寒声道:“这些事,陈侍郎可有什么想解释的?”
陈清雨见自己所做之事被人揭穿,虽慌张,但却也没到失心疯的程度,依然不打算承认。
“不过是些卷宗记载,许将军又何必如此认真呢?”
见此人如此不要脸,许九程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了,将手中的卷宗一甩,直接砸在这个不要脸的侍郎脸上,将其砸得鼻血都流了出来。
“许九程…你…你怎么胆敢在
朝堂之上动手!”
那陈清雨捂着鼻子,一手指着许九程,怒斥道。
许九程脸色黑如锅底,看着眼前这个侍郎,寒声道:“本将不仅要动手,还要教教你陈清雨怎么做人!”
当下,将官袍一卷,露出一双小麦色的粗壮臂膀,就想着往对方那走去,吓得那户部侍郎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你不要乱来,这里是朝堂,你在这里动手,是要受罚的!”陈清雨言语虽然言语清晰,但在百官看来,却是有些色厉声茬的意味,当下就连那与对方相交的官员,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左青此举虽然将陈清雨拉下水来,但他自己也会惹得一身骚,最起码,陈清雨所在的党派,王党是不会放过他的,这就相当于,左青若是一人,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在朝堂内必然会受到各种阻碍虽不至于影响他的生活,但势必会影响到他的前途。
就在许九程即将动手的时候,身后一声喊叫传来,便让他僵住了。
“九程,住手吧,万一再伤到这位陈大人,那可是就不太好了,朝堂上可是不能见血的。”
此人话音一出,不仅是许九程,就连其他官员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