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继续来跟我打啊!你难道又要像五年前那样,自顾高傲的丢下手下败将,灰溜溜回去吗!”
张启转身,对着浴血的男人说道:“你全身内劲几乎损耗殆尽,再过一会便会经脉寸断,内劲反扑冲击而死,此时的你,不过是一只病猫罢了。”
“病猫又如何?经脉寸断又如何?死又如何?只要我还活着,那我就是你的对手!你的敌人!”
血泊中的男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以极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握住了染血的战刀,再度指向那个面对着自己的男人。
“回光返照吗?也好,就此了断吧…”
张启低垂着眼眸,握住了插在地上的亮银大枪,指向那顽强的敌人。
随着
一阵风吹过,尘埃被风吹去,漫天的沙土便遮掩住了其余士兵的视线,只余下刀枪交加的声音传来,再至平息,尘埃逐渐落地,战圈中央的结果也出来了。
只见矗立于地面上的西狄大将如同一座雕塑一般,握紧手中的战刀,支撑着自己站立着,而他的胸膛上,此刻已经被戳出一个血淋淋的伤口,饶是如此他仍余下最后一口气,看向那个银甲男人,通红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看着眼前的男人,张启冷酷的表情消散了几分,恢复了常态,伸手抹了抹脖子上的细微伤口,淡然道:“这一次,你赢了。”
喀瓦尔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没想到直至死的最好,我还是赢了,哈哈哈…”
张启看着眼前男人的笑声自响亮,直到细不可闻,直至消失不见,再度低垂下自己的眼眸,示意了一番,随即便转身离去。
原地,只留下哪怕是战死也仍屹立不倒的西狄大将身躯矗立在那,在死之前,他终于摆脱了自己的梦魇,解开了心扉,了无遗憾地死去了,便如同勇士加索一般,微笑着,大笑着,迎接自己的死亡到来。
张启并没有说错
,若是刚才,喀瓦尔的势力还尚且处于巅峰状态的话,那么这一刀就不会只是轻轻地在他脖颈出划开一小道伤口,而是直接将其枭首了。
最后,常胜的将军终究还是弥补了自己的遗憾死去了。
冷眼看着那两个西狄将领将张启的尸体带走,张启神色漠然,看着已经节节败退的西狄人,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刘昭以身作则,率领四千骑军冲击向这座由西狄步兵组织而成的人肉堡垒,刘昭策马直接跃向人肉堡垒的内部,周围无数长枪便朝他刺来,只要他稍有几分大意,下一刻他便会成为刺猬。
可刘昭还没打算死在这座防线呢,便见他抽出腰间长刀,猛力一挥,四周那刺向自己的枪头便纷纷断落,只余根根木棍。
堡垒内部被刘昭这么一阵骚扰,导致对外的防线略有疏松,在狮甲军以及万骑自三方围拢过来的不断冲击下,随着一个西狄步兵的倒下,整座大型的西狄军阵便如同产生了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逐渐瓦解开来,失去了战阵维持的西狄步兵便如头失去甲壳保护的乌龟,案板上的鱼肉一般,任凭西征军将士们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