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撤!”季天成一声令下,那声音坚定而急促,宛如洪钟般在这片静谧的山林间骤然炸响,惊得栖息在枝头的飞鸟扑腾着翅膀慌乱逃离。他的手下们训练有素,听到指令后,迅速且有序地往回撤。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迅速,身形犹如鬼魅般穿梭在茂密的树林间,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残影。顾正刚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急忙挥动手中那面绣着独特标识的令旗,旗帜猎猎作响,同时大声呼喊着指挥自己的人马,快速与季天成的队伍汇合,一同向着来路快速撤离。
此时的山林,原本是一片宁静祥和的景象。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微风轻轻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演奏着一曲轻柔的乐章。然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瞬间打破了这份宁静,让整个山林陷入了喧嚣混乱之中。树木在山贼们匆忙的奔跑中剧烈摇晃,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也在为这场追逐而颤抖,它们的枝叶相互摩擦,仿佛是在发出无奈的叹息。地上厚厚的落叶,被一双双匆忙的脚步肆意踩踏,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场变故的突如其来与残酷。
然而,黑风寨的山贼们虽然刚刚被打得四散逃窜,但当他们看到首领发出了求援信号,那闪烁在空中的烟火如同给他们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让他们渐渐壮起胆子。他们如同从阴暗角落里爬出的毒蛇,从四面八方钻了出来,开始在后面紧追不舍,嘴里还叫嚷着各种污言秽语。
“想跑?没那么容易!等我们大部队来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着离开!”一个山贼扯着嗓子喊道,他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犹如一只愤怒到极点的野兽,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的敌人撕成碎片。
“就是,敢在我们地盘撒野,一会儿有你们好受的!”另一个山贼也跟着附和,他一边叫嚷着,一边用力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刀身反射出的寒光在树叶间闪烁跳跃,犹如他内心凶狠的映照,每一道寒光都似乎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季天成和顾正刚充耳不闻,一心只想着尽快脱离险境。他们面色凝重如铁,额头上微微沁出细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他们凭借着自身高强的修为,宛如两把利刃,在前方奋力开路,带领着手下在山林间急速穿梭。他们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茂密的枝叶间一闪而过,所过之处,枝叶纷纷向两旁分开。脚下的土地被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仿佛在记录着他们匆忙逃离的轨迹。
可就在他们以为能顺利摆脱追击之时,前方突然出现了一队黑风寨的山贼,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黑色屏障,严严实实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足足比常人高出一头有余,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般矗立在那里。他手持一把巨斧,斧身宽阔厚重,泛着森冷的寒光,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中取出的凶器。那满脸横肉上挂着狰狞的笑容,犹如恶魔现世,让人不寒而栗,此人正是黑风寨的大当家厉啸天。
此刻的阳光,努力穿透茂密的枝叶,斑驳地洒在厉啸天身上,将他那壮硕的身形勾勒得更加清晰,更添几分威严与恐怖。他手中的巨斧,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一道道冰冷刺骨的光线,仿佛能瞬间穿透人心,让人胆寒。厉啸天目光如鹰隼般犀利,犹如两道锐利无比的寒芒,直直地冷冷地盯着季天成和顾正刚,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威严,仿佛要将他们两人千刀万剐。紧接着,他张开血盆大口,大声呵斥道:“季天成,顾正刚,你们好大的胆子!在这弱肉强食、规矩森严的落日山脉,向来都是各守地盘,互不侵犯。可你们呢?竟敢堂而皇之地带着一群人闯入我黑风寨的地界,还打伤我这么多兄弟,你们究竟是何居心?” 那声音犹如滚滚雷霆,在山谷间疯狂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就连周围粗壮的树木都似乎为之颤抖,树叶簌簌落下,仿佛也在畏惧这股愤怒的力量。
季天成心中暗叫不妙,犹如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心头,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如豆粒般滚落。他赶忙上前一步,脸上迅速堆满了赔笑,那笑容显得格外牵强,抱拳作揖的动作显得格外恭敬,甚至带着一丝卑微。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厉啸天的神色,眼神中满是忐忑,心中祈祷着这位大当家能听进他的解释:“厉大当家,这实在是一场天大的误会啊。我们绝非有意闯入贵地,实是因为在寻找一味极其重要的草药,找得太过急切,心思完全沉浸在这上头,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味草药。一时疏忽大意,才误入了您的地盘。刚一察觉不对,我们就即刻准备离开,可您手下的兄弟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这才不慎起了冲突,还望您明鉴啊。”
厉啸天冷哼一声,那冷哼声犹如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阴森与不屑,仿佛要将季天成和顾正刚的解释瞬间冻结。他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警惕与怀疑的光芒,犹如两团幽火,仿佛要将季天成和顾正刚的心思彻彻底底地看穿:“寻找草药?说得倒是轻巧!这落日山脉广袤无垠,漫山遍野都是草药,为何你们偏偏就跑到我黑风寨的地盘来寻?你们俩别以为我厉啸天是好糊弄的,我早就听闻,你们一直都对我黑风寨的这块肥肉有所企图。如今竟然还联手,莫不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瓜分我黑风寨的地盘,好壮大你们各自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