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整理了一下领带，“等总统态度软化，我再集中力量打压张永和，这届大选的胜利，还是我的。”

防弹车缓缓驶入鹰国大使馆的大门，李珉豪意气风发地走下车，却不知道，就在今天上午九点，张永和曾乔装成律师，在鹰国金融大亨洛克菲勒的私人会所里，与老亨特秘密会面。

洛克菲勒是首山油气产业的重要投资方，与老亨特私交甚笃，正是他主动牵线，这位精明的商人早已看出李珉豪的风险，更倾向于扶持张永和这位“稳定派”。

鹰国金融大亨洛克菲勒的私人会所内，暖光透过鎏金吊灯洒在红木长桌上，空气中弥漫着雪茄与咖啡的混合香气。

张永和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与老亨特相对而坐，洛克菲勒坐在主位，作为牵线人，他只是端着咖啡，静待两人开口。

老亨特率先打破沉默，他将雪茄按熄在烟灰缸里，指节叩了叩桌面，语气带着几分疏离：“张代表，我与李珉豪先生合作多年，他的竞选团队一直与鹰国保持着良好沟通。您突然约我，想必不是为了闲聊。”

张永和没有绕弯子，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坦诚：“亨特大使，我今天来，是想和您谈‘改变’。南国与鹰国的关系，靠短期利益捆绑维系了太多年，就像一盘失衡的棋局，迟早会崩盘。这一点，您比我更清楚。网络上要求重新评估合作的民意呼声，您的情报部门不可能没看到，只是一直被上层压着而已。”

老亨特的眉峰动了动，没有反驳。

张永和继续说道：“我知道您明年就将退休，在南国任职八年，您的名誉比什么都重要。李珉豪能给鹰国的利益，或许比我丰厚，但他的行事风格，太冒险了。”

“冒险？”老亨特挑眉，“政治本身就是一场冒险。李代表的承诺很明确，这对鹰国来说，就是最实际的保障。”

“但保障的背后，是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张永和的声音低沉，“司法部早就注意到，李珉豪与鹰国部分企业存在暗箱操作的痕迹，只是碍于两国关系，一直没有深入调查。现在他为了赢大选，只会把这种‘冒险’放大。今天他能为了利益许诺特权，明天为了自保，就敢把所有责任推给鹰国，推给您这位大使。”

这句话戳中了老亨特的要害。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掩饰着眼底的波动：“那您能给鹰国什么？总不能让我们放弃既得利益吧。”

“我给不了短期暴利，但能给稳定与长远。”张永和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文件，推到老亨特面前，“如果我当选，将推动两国签订《高新技术产业合作协定》，鹰国企业在南国的研发中心，可享受十年免税政策；同时简化投资审批流程，让鹰国的汽车、电子产业更快进入南国市场。这些利益或许不如矿产、能源来得直接，但没有政治风险，每年的稳定收益，不会比李珉豪的承诺少太多。”

老亨特翻看着文件，手指在“十年免税”的条款上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