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刻起，我体内被种下的因果锚点开始松动。"柳嫣儿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在重塑天道法则时，我偷偷将自己的一缕神识融入其中，请求法则抹去我作为虚无天道棋子的那段因果。"

她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我知道，曾经的我做了太多错事。但当我有了自主意识，当我感受到被信任的温暖，我才明白，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不想再做任何人的傀儡，我想为自己而活。"

云瑶走到她身边，轻轻抱住她："傻丫头，你早就是独立的个体了。从你选择帮助那些被吸入深渊的修士开始，从你愿意为澜界而战开始，你就已经挣脱了束缚。"

柳嫣儿靠在云瑶肩头，声音闷闷的："所以，我利用因果使者的身份，暗中修改了所有关于我们的因果记录。我知道这样做可能不合规矩，但我......"

"这不是很好吗？"云瑶笑着打断她，"因果本就虚无缥缈，重要的是现在的我们。"她拿起话本，看着上面记载的"虚假"过往，眼中满是温柔，"而且，这样的故事，似乎也不错。"

楚墨尘走到两人身边，伸手接过话本："既然是因果变动的产物，或许可以收录进法则书，作为特殊的因果案例。"他看向柳嫣儿，眼中难得地带着一丝笑意，"柳姑娘费心了。"

柳嫣儿红着脸推开云瑶，傲娇地说："谁要你们谢了！我只是觉得，那些充满算计和阴谋的过往，配不上现在的澜界。"她突然想起什么，又拿起一本书卷，"对了，还有这个！我整理了所有关于你的传说，准备编写一本《云瑶传》，肯定能成为澜界最受欢迎的话本！"

云瑶无奈地摇头："你呀，就会胡闹。不过......"她接过书卷，眼中带着期待，"写完记得先给我看看。"

就在这时，神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小翠急匆匆地跑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娘娘！楚墨大人！外面来了一群从修真界来的修士，说是专程来瞻仰双生神殿，还带来了各地关于你们的传说！"

柳嫣儿眼睛一亮，立刻来了精神："走走走！我正好可以收集素材！"说着，拉着小翠就往外跑。

云瑶和楚墨尘相视一笑，并肩走向殿外。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远处，柳嫣儿正兴致勃勃地和来访的修士交谈，时不时发出清脆的笑声。

看着这一幕，云瑶心中充满感慨。曾经的敌人，如今成了并肩作战的伙伴；曾经的因果枷锁，如今化作了自由的羽翼。这或许就是天道最好的安排，让一切在轮回中找到最圆满的归宿。

楚墨尘握住她的手，轻声说："走吧，去听听，我们的故事，在别人口中是什么模样。"

云瑶点头，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是啊，因果循环，命运轮转，而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