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见儿子这副模样，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知道傻柱是个心软的人，轻易受打击，但这个社会总归是要让他慢慢学会成长，学会面对那些并不那么美好的现实。

“好了，柱子，别想太多了。”何大清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轻声劝道，“这次是个教训，以后你要长点心眼，不要总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爹永远在你身后，但有些路，还是要你自己走。”

傻柱点了点头，虽然心里依然沉重，但他知道父亲说得对。经历了这件事，他也隐隐感觉到，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总是毫无防备地对待每一个人。

何大清望着夜色中的四合院，双眼渐渐模糊起来。他揉了揉眼睛，却发现那股酸涩感愈发明显，似乎眼睛开始不再如以往那般灵光了。年纪大了，身体也开始跟不上了，他心里暗自叹息，想起了许多往事。

他的手指轻轻在眼角按了按，感受到那微微的酸痛。他以前总觉得自己还能再多扛几年，多做些事情，无论是为家里，还是为这个四合院。可现在，身体已经开始提醒他，时光的脚步从未停歇过。

“唉，人老了啊……”何大清喃喃自语，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沉的无奈。

傻柱见父亲站在那里，沉默许久，不由得有些担心。他小心翼翼地凑了过去，关切地问道：“爹，您怎么了？眼睛不舒服？”

何大清抬眼看了看傻柱，心里顿时有些复杂。这个儿子傻是傻，但就是这样一颗心直口快的单纯，让他对父亲的关心格外真诚。这份关心让何大清心里暖了一下，眼中的酸涩也被这份暖意冲淡了一些。

“没事儿，爹就是眼睛有点累。”何大清语气轻描淡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年纪大了，眼睛不比从前了。”

傻柱皱了皱眉，满脸担忧：“爹，您得去瞧瞧啊。眼睛这东西，可不能拖。要是有个什么毛病，早治早好，别等严重了才后悔。”

何大清听到这话，心里不禁一阵感慨。他知道傻柱是真心为自己着想，但他也清楚，自己这眼睛不是短期能治好的。年纪越大，毛病越多，这是避免不了的。可傻柱这份孝心，倒让他感到些许安慰。

“你不用操心我了，爹还没老到那份上呢。”何大清嘴上轻描淡写，心里却感到有些温暖。他拍拍傻柱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丝柔和，“你照顾好自己就行，爹身体还行，熬过这两年，没问题。”

傻柱见父亲这么说，也只能点了点头，但心里却还是放不下。他知道父亲平时总是逞强，什么事都说没事，但他亲眼见过父亲独自在一边揉眼睛，那份疲惫是藏不住的。

“爹，咱还是去医院瞧瞧吧。就当是个检查，您这眼睛老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傻柱继续劝说道，语气里多了一丝急切，“您可别觉得自己能撑，我瞧着您这几天总说眼花，肯定是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