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见状,讪讪笑了笑,转身离开了。何大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的那股不安愈发浓烈。果然,一大爷没有放弃。这个老头子表面不说话,但背地里已经开始散布流言,试图孤立自己。
“心眼多?别的打算?”何大清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要稍微表现得有些不同寻常,就会成为被议论的对象。特别是像他这种不爱说话的人,大家更容易在心里添油加醋,把他看作“有心机”的人。
这几天,他明显感觉到院子里的人对他的态度有所变化。虽然表面上还是和以前一样寒暄,但有些目光开始变得闪躲,有些笑容变得不自然。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有些不痛快。
这天晚上,何大清在院子里站了许久,月光洒在地面上,映照着那口老井,泛着淡淡的银光。他脑子里思绪翻滚,回想起自己这些年在这四合院里的点点滴滴。过去,他总是低调做人,不爱与人起冲突,只想着把手头的活儿干好,照顾好家里人,日子平平淡淡也就够了。
但现在,这种平静的生活仿佛被打破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件件小事最终演变成了他和一大爷的对立。树的事,井水的事,表面看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实际上却像是层层叠叠的积怨,慢慢把他和一大爷推向了无法调和的局面。
“这个老头子,真是倚老卖老。”何大清心里默默嘀咕。他不是那种轻易妥协的人,尤其是在对方步步紧逼的情况下,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第二天,何大清照常去院子里做活。这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主动跟人打招呼,而是静静地做自己的事,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然而,心中的警惕却始终没有放松。他能感受到院子里弥漫的那股暗潮——人们在观察他,一大爷也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果不其然,机会很快就来了。
几天后,一大爷终于露出了新的攻势。那天早上,何大清刚从外面回来,正准备坐下来休息,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嘈杂声。他心里一紧,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一出门,就看到一大爷站在井边,正在和几个人说话,声音不大但却带着一股刻意的力量。
“咱们这院子里的规矩,不能让谁都随便改了。井水的事儿,过去几十年大家都是这么用的,怎么就现在突然有人觉得不对了?”一大爷说话时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何大清,话里话外充满了暗示。
旁边几个邻居听了他的话,似乎有些犹豫不决,偶尔附和几句,但显然谁也不愿意在这种场合下明确表态。
何大清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心里的老茧硌得他有些疼,但他没有松开。这种对峙,他已经预料到了,但当它真正来临时,他还是感到一阵压抑。
何大清心里盘算着,他知道如果再不主动采取行动,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加难以收拾。作为一个稳重的木匠,他一向习惯把事情规划好再动手,就像他对待每一块木料那样,但这次,他不能再等了。尤其是当他意识到,一大爷已经开始逐步在院子里孤立他,挑拨邻里间的关系时,他知道光靠自己一人,已经无法完全掌控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