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中,二婶的脸上永远挂着灿烂的笑容,仿佛没有什么忧愁。可是,明明她生活在农村,明明她的生活并不富足……然而,在我写完二叔的时候,我突然之间明白了,二婶为什么那么幸福。
曾经有人跟我说,幸福得有钱来支撑。
曾经有人跟我说,幸福得有足够的能力才行。
但我觉得,这些都是次要的,更重要的还是知足。人生不如意常占十之八九,如果我们不看那十之八九,而看十之一二,就不一样了。
说起来,我和二婶真的交集并不多。毕竟,在我还很小的时候,二叔和二婶就住进了新盖的房子里……
不知道为什么,在回忆着写《最高学府》的时候,我突然之间发现,二婶之所以快乐,不仅仅因为她知足,而且因为她身上有很多女子难得的幸福。这种幸福,源于我那个责任心极强的傻二叔,也与二婶自己很有关系。
我遗传我妈的努力,曾经以此为傲。毕竟,没有几个人会像我这样,带球跑到生娃前两天才休产假,休产假之后无缝衔接住院生娃,生娃之后的产假写完半本书,审完七十多万字的稿件。实现这些的前提是,将娃用枕头放在我的腿上睡觉……我以前以此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