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拒绝了大魔头笛飞声的邀请并反手掏出一个博学多才的聪明蛋小方。
方多病:?
“老笛呀,你难道就不想找到观音垂泪吗?”李莲花笑了一下,全然一副为笛飞声真心着想的模样。
旁人做不到的事,不代表从小将机关术玩的如臂使指的天机堂少主方多病做不到。
方多病哼哼唧唧了两声,不太乐意。
他刚刚才得知李莲花便是李相夷,心情不亚于莫名其妙猛然被好兄弟牛牛劈头盖脸地扇了三个大嘴巴子。
——天,塌了。
李相夷对方多病的意义,不同凡响。
他对方多病来讲更多的是一种美好的精神象征,是幼时困于轮椅被拉出黑暗的救赎,是正道第一人向自卑小孩缓缓拉开江湖的第一幅绚丽画卷。
李相夷——十五岁的天下第一,二十岁的正道魁首。
实力,声望,地位哪一项都做到了最佳。
即使方多病很开心李相夷还活着。
但,这般气盛,那般强横,怎么会是……一无是处的李莲花呢。
一个是少年意孤、桀骜不驯的武林至高,一个是随性敷衍、平淡温和的江湖游医。
太荒谬了。
方多病这些年的追求与坚持,轰然坍塌。
不是对李相夷,更不是对李莲花,而是对这个复杂的江湖。
李相夷活着,那为什么不回百川院,四顾门。
方多病抱紧了从阿长那抢来的好兄弟牛牛,忍不住将头埋在胖崽的小肩膀上,他眼里含着些微微的湿气,心中悲喜难辨。
牛牛一脸懵逼地被紧紧抱住,用盛着几个福窝窝的小手抚了抚好兄弟的乌发,小声小声地哄方多病。
方多病……更委屈了。
笛飞声淡淡地瞥了方多病一眼,嗤笑一声:“就他?”
听到有人质疑自己的方多病立马拔出埋在胖崽身上的毛茸茸脑袋,他粗声粗气道:“我怎么了?!”
李莲花闻言,无奈地停住去哄生气阿长的脚步。
他慢慢回身冲着笛飞声理了理衣摆,鹄峙鸾停,万般从容:“方多病于机关之术很是擅长。”
方多病心情虽然复杂到崩溃,但还是很听李莲花的话。
他怒火冲天地将胖崽摁到了李莲花怀里,高高的昂着脑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去解机关。
活像一只不想张扬却被家长强烈要求开屏的小孔雀。
被转手几次的牛牛茫然地挠了挠小脑袋瓜。
漂亮老婆掂了踮怀中瓷实的胖崽,腆着脸凑到了阿长身边,“阿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