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沐风一时间未能明白祝雨晴话中的意思。
教他?她能教他什么?他心中正自疑惑,却见祝雨晴已朝他随意地挥了挥手,示意他暂避到一旁的梨花木屏风之后。
虽是不知道对方想干什么,可祝沐风仍是依言起身。
屏风上绣着疏淡的山水墨迹,刚好遮蔽了他的身影。
他方才坐下,房间门外便响起了三声轻叩。
“进来。”祝雨晴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半分波澜。
她甚至重新拿起了方才那本书册,纤指搭在纸页上,一副正在苦读的模样。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殊色一袭锦袍,手持一柄玉骨折扇,步履翩翩地走了进来。
他唇角是一贯风流倜傥的笑意,言语间,那抹若有若无的魅惑之力便如丝如缕地荡开:“祝小姐,不知这几日嗓子可大安了?”
“甚好。”祝雨晴此次并未运力抵抗,反而抬起眼,眸中带着几分好奇,“殊色老板,其实我早有疑问。你几乎对每个人,都会用这魅惑之术。”
说到这里,她微微前倾身子,神情困惑道:“若遇上心志坚定之辈,尚能抵挡一二。可若是…本就对你心存爱慕之人,会如何?是否会因此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殊色闻言,扇尖微顿,随即笑得更为潋滟:“说起来,还真有过那么几位。”他语气坦荡,并不遮掩,“不过嘛,我自有法子应对那般情状,只是不常用罢了。”
话至此处,他并未再绕弯子,折扇“唰”地一收,周身那慵懒的气息随之敛去,语气认真地道:“我今日为何而来,祝小姐想必心知肚明。”
“我不知道呀。”祝雨晴耸了耸肩,一脸无辜,“殊色老板您一天能转八百个心思,我这般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如何猜得透呢?”
殊色凝视着她,目光仿佛要穿透她平静:“从我第一次对你施术时,你就察觉了。说起来,当初你遭遇麻烦的时候,也是我替你解过围的,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对你有恩,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要如何才愿帮我梳理这身缠乱的灵力?”
他情况特殊,乃是后天意外觉醒的灵能,空有磅礴力量,却缺乏系统的法门与传承。
每一次动用这魅惑之力,几乎全凭本能驱使,导致周身灵力如乱麻缠绕,奔腾难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