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经无力挣扎的女子,被气得手指都在颤抖,可依旧没有服软。
见此情况,温如嫣对踩着女人脊背的家丁使了个眼色。
那人马上会意,又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女人承受不住疼痛,又发出一声哀鸣。
不等温如嫣开口说话,郑晚玉便开始了她的“冲锋陷阵”:“嫂嫂,我都说了不必对她如此客气,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乡野村妇,留在府里就是个祸害。
你和我哥这新婚燕尔的,才成亲不足三月,怎么能把她当妾室纳进来了,给个通房的位置已经很好了。”
郑府跟在温如嫣身边看热闹的丫鬟婆子,也连忙纷纷附和,言语间尽是鄙夷与嘲讽。
她们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女子的心上。
只不过,这个时间没有持续多久,外出办事的男人回来了。
停下的马车上下了一个身着藏青色锦袍的男子,他的目光扫过自家门前的景象,不禁轻蹙眉头:“这是在干什么?”
男人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
原本还在“闲谈”的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温如嫣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刚刚有些得意忘形了,竟然忘了男人下朝的时间。
不过以柔克刚这一手,她还是玩得很好的,随即她便温柔小意地走到男子身边:“夫君,你下朝回来了呀!不说什么大事,我只是在管教逃奴。”
“哥哥!那个.....”郑晚玉刚想说明地上女子的身份,因为在她看来,哥哥和自己一样讨厌这个乡下女人,肯定会把对方赶走的。
可是温如嫣却是连忙打断道:“夫君,你也累了一天了,我们进去休息吧!逃奴这种事情,管家会处理好的。”
比起自己小姑子,温如嫣更了解丈夫郑云舟——此人虽然很懂得权衡利弊,可是他对昔日相依为命,共度贫寒的发妻其实是感情的。
如果被他知道自己如此磋磨对方,只怕会让夫君不喜。
所以接收到主子暗示的家丁,把女人的摁得更低了。
“虽然是逃奴,但也是一条人命,小惩大诫也就是了。”郑云舟没有过多纠缠此事,转身就进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