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杨仔细观察碎片:“材质是棉混纺,和夹克一致,但碎片太小了,只有指甲盖大小,而且边缘是被剪刀剪断的,不是撕扯或摩擦形成的。” 他指着不远处的裁缝店,“可能是裁缝店扔的边角料,被风吹到绿化带里的,不是从尸体衣服上掉下来的。”
失望再次涌上,小孙蹲在灌木丛旁,看着手里的布料碎片:“难道嫌疑人真的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连个指向性的线索都没有。”
小杨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继续:“再找找,别放过任何细节。死者身份还没确定,我们得找到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比如身份证、手机,或者有标识的衣物配件。”
在绿化带深处,两人发现了一枚生锈的硬币,年份是 2015 年,除此之外,只有散落的烟头和纸屑。“这硬币都生锈了,肯定不是近期留下的。” 小孙捡起硬币,无奈地扔进证物袋,“现在除了那半枚打火机和模糊的车轮印,我们找到的全是无关紧要的东西,连死者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往下查?”
小杨走到街边,看着远处的警戒线,眉头紧锁:“死者身上的夹克和牛仔裤都很普通,没有品牌标识,口袋里只有那半枚打火机,还没找到身份证或手机。嫌疑人应该是刻意清理了死者的随身物品,就是为了让我们无法确定身份。” 他拿出勘查记录本,翻到之前的记录,“报案人说昨晚 9 点多看到黑色面包车,没有车牌,我们得重点追踪这辆车,说不定能通过车辆找到嫌疑人,再顺藤摸瓜确定死者身份。”
“可街道沿线的监控很多都坏了,尤其是后巷的监控,大部分是摆设。” 小孙想起之前查看的监控点位,“刚才问过几家商铺,他们的监控只覆盖店面,不照后巷,能拍到街道的市政监控,昨晚刚好在维修,没录上画面。”
两人回到主井旁,技术人员正在将井底的淤泥一点点清理出来,试图找到更多线索。“有发现吗?” 小杨问技术人员,对方摇了摇头:“淤泥里除了垃圾,只有一些碎石,没找到死者的随身物品,也没发现其他可疑痕迹。”
小杨拿出那半枚 ZIPPO 打火机,打火机表面的划痕清晰可见,却没有任何文字或图案标识。“这打火机是常见款式,市面上到处都有,没法通过它确定死者身份。” 他递给小孙,“你看能不能从打火机上提取到指纹,虽然被淤泥覆盖,但说不定有残留。”
小孙接过打火机,用放大镜仔细观察:“表面太粗糙,而且淤泥有腐蚀性,指纹应该都被破坏了,只能试试用特殊试剂处理,能不能提取到部分特征点。”
夕阳西下时,两人终于结束了扩大勘查,带回的证物袋里装着涤纶纤维、矿泉水瓶、布料碎片、生锈硬币和半枚打火机。小杨坐在警车里,翻看着勘查记录,每一项线索后面都标注着 “关联性低”“非指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