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云瑶只是面无表情看着,眼底无波无澜。
她身旁的莫琮知更是淡定,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目光扫过那对母女时,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嘲讽,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两人并肩而立,自成一派疏离,将那满厅的哭诉与哀求隔绝在外,宛若局外人。
云舒咬牙切齿,这一对狗男女。
丞相秦淮坐在一边,没有吭声,他今天只是来做见证的。
云耀威站在原地,眉头紧锁,脸色复杂。
他看着云瑶那张清冷决绝的脸,心里五味杂陈。
要说不舍,自然是有的——云瑶神使的身份,于云家而言是何等重要的倚仗,有她在,他肯定能重回巅峰,云家便能在朝堂上稳坐。
可要说多疼这个女儿,倒也未必,还得靠云瑶母亲留下的钱撑门面,他必须得做个慈父,他不能轻易放手。
他暗自咬牙,气继夫人太过沉不住气,为了帮云舒谋前程,竟纵容女儿用那般下三滥的手段陷害云瑶,如今闹到断亲的地步,简直是自断臂膀。
又气云舒心眼太小,妒忌心太重,做起事来太过不择手段,一点小事就闹得不可收拾,如今再哭也没什么用处。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暗叹,自从出去回来,不仅成了神使,还变了很多,如今的云瑶,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心软爱哭的小姑娘了。
“瑶儿,”云耀威沉声道,语气带着几分难过,
“一家人没有隔夜仇,舒儿已经知道错了,你母亲也是一时情急。
断亲之事太过严重,你再好好想想,神使身份尊贵,这般行事,难免落人口实吧?”
他话里话外,终究还是绕不开“神使身份”四个字。
云瑶闻言,终于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
“父亲不必多言。断亲之事,我意已决。从今日起,我云瑶与云将军府,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像一道无形的墙,彻底隔开了她与这将军府所有的牵绊。
云氏的哭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云舒脸上的泪痕未干,眼底却闪过一丝怨毒,只是很快又被委屈掩盖。
云耀威脸色铁青,看着云瑶身旁始终沉默却气场强大的莫琮知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