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纂扫视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没有说谎?”
曾仁轩儿子曾林是个二十来岁身穿布衣的青年,此时满脑子想着赶紧与父亲相认,从此过上富家子弟的生活,赔笑着道:
“在明府面前,我等万万不敢说谎。”
杨纂嗯了一声,挥手道:“没有说谎就好。”
“跟本官来!”
说完,他和程俊一起,朝着县衙内走去。
众人紧随其后,来到公堂之上,曾仁轩家眷亲戚们这时意识到不对,曾林小心翼翼道:
“明府,这里好像是公堂......”
杨纂坐在公堂之上,淡淡道:
“没错,这就是长安县衙的公堂。”
说完,他扬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大喝道:“来人,带曾仁轩!”
“是!”
领着一队衙役的步敢作抱拳应声,亲自去牢里提人。
曾林听得一愣。
带?
带这个字,用在这种地方,就是“提审”的意思啊!
曾林忍不住道:“明府,不是说家父得到一笔钱银吗?”
杨纂看着他道:“没错。”
曾林叫道:“那为何要将他押入大牢?”
杨纂冷声道:“他是靠着欺君,得来的钱银。”
“你们说,是不是该押入大牢?”
“......”
曾林闻言脸色大变,曾仁轩的亲戚们此时也慌了神。
“我,我不是曾仁轩的亲戚!”
“我也不是!”
“明府明鉴啊!”
一时间,众人纷纷跪在地上叫着道。
杨纂冷笑一声,“现在改口,晚了!”
“即便不是,你们现在也甭想离开!”
说完,他看向门口处的一队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们,大喝道:“都听了!”
“给本官看紧公堂大门,没有本官的命令,谁要是敢离开,就地打死!”
一众衙役朗声道:“诺!”
曾仁轩家眷亲戚们闻言脸色一白,腿肚都开始打颤起来。
很快,身穿囚服的中年男人曾仁轩,蓬头垢面的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公堂上的杨纂,他昂首挺胸,大叫道:
“杨兄,你将我关入大牢这么长时间,一不审我,二不治我的罪,也不告诉我犯了什么罪,你意欲何为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杨纂目光赤红盯视着他,为了今天,他忍到现在才跟他见面,吐字道:“意欲何为?”
“本官要弄死你!”
曾仁轩叫道:“我无罪!”
杨纂骂道:“鉴宝阁的人,已经招供,你还有脸说你无罪?”
曾仁轩沉默几秒,随即洒脱道:“是吗,哈哈哈......”
“既如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曾仁轩淡然道:“反正我现在是孑然一身,烂命一条。”
程俊这时开口说道:“谁说你是孑然一身?”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脸色发白的十八个身影,说道:
“你的九族,朝廷已经帮你找到了,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