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罐香......”他本想说留着当传家宝,话到嘴边又变了:“属下想带回去,让霜儿打开,给、给她用。这段时间属下不在家中,她定比以前操心不少,刚好可以用来给她安神。”
沈筝笑着点头。
崔衿音接茬道:“袁哥,我换给你的首饰,你记得一并给霜嫂子,别忘了去。”
小袁突然有一种“受贿被抓”的感觉,赶紧转头看沈筝:“大人我......”
“衿音要给,你就收下吧。”看着一脸得意的崔衿音,沈筝笑道:“你若不收,她心头反倒不安生,毕竟她如今穷得只剩金银。”
崔衿音摸了摸脑袋上的金钗,笑嘻嘻道:“谁让我就叫崔金银呢。此去同安县,我可还准备......算了,不说了。
她准备“贿赂”同安县人的事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然到时候“赃物”被没收,她的计划可就打了水漂。
“还有两样!”她欲盖弥彰地凑了过去,挡住不少烛光,虚眼道:“钱、钱袋子?陛下赐咱们钱袋子做什么?”
看着那胀鼓鼓的月白织金缎绣钱袋,沈筝道:“打开看看?”
别里头还装了银钱。
袋口被小袁拉开,几个脑袋凑近一瞧:“?”
“金稞子?”崔衿音揉了揉眼睛,“陛下的赏赐,什么时候这么......没有新意了。”
说直白点,就是——俗。
“这哪里没有新意啦?”小袁“唰”一下把袋口拉紧,眼含热泪:“金银啥的,才是最踏实的赏赐......”
御纸、御香什么的,他都舍不得用。
可“御金”不同。
有了这“御金”,他心头就有了底气。
光是每日拿出来看上一眼,他都踏实。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缸里有粮,心里不慌!他们老百姓的日子,就得这么过!
崔衿音挠着脑袋,总觉得哪里不对。
“吭——噜噜——”
突然,一道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小袁一惊,护住钱袋子大叫:“谁家牛闯进来了!”
又一想。
不对啊,枕流院哪里来的牛?
转头看去,方子彦嘴角银丝已经掉到了地上。
“.......”
沈筝打了个呵欠,撑着眼皮道:“是有些困了,看完最后一样,咱就散了吧。”
数个脑袋凑在一起,看清了盒内最后一个物件。
那是一块木质腰牌,牌面周边雕着繁杂花纹,牌面上仅有三字——“驿”和“同安”。
“同安......驿?”小袁拿起腰牌,轻轻摸了摸,“还是驿、同安?大人,陛下赐这腰牌......是何意?”
别说小袁,就连沈筝都是第一次见这腰牌。
她思索一番,也没琢磨出个结果,只得道:“先收起来吧,明日我去问问伯爷,若伯爷也不清楚,我便去问陛下。”
好端端的拆赏,竟还拆出个哑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