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臆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还在不停生长的树仿佛是接替了它们刚才的位置,托举着阵法的屏障跟着一起扩大。
并且比它们往法阵当中注入能力量的时候,还要扩大的平稳丝滑。
就跟以前硬生生的将岳芽的识海撑大时一模一样。
没错。
眼前的这棵树,正是岳芽识海当中的那棵---因果树。
如果岳芽还记得从前的话,那么一定会认出它的。
只可惜她什么都不记得。
但她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棵树是好的。
所以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担心过法阵屏障的破碎。
只是那些‘小家伙’们先入为主。
她这个哑巴,也没办法出声告知,便也就随着它们去了。
...
因为力量耗空,无力的倒在地上的姬焺一行,看着被那树冠托举,与树木生长速度持平向外扩张的法阵屏障,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祸斗喷出一口鼻息,不管不顾的在地上打了个滚:
“我们好像被耍了......”
侧躺在地上的恶狰挪动赤红的瞳孔看了眼那还在生长的树木,兽唇微微上扬,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同时还不忘用五条尾巴各甩了祸斗一个大耳瓜子,
“嗷呜!”
“你丫又打我作甚?”
伴随着祸斗的质问,恶狰安心的陷入了睡眠,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
看到恶狰是这个反应,祸斗真是被气坏了,胸口的起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了几分。
有心想要站起来走过去咬它一口,奈何它刚支起脑袋,又无力的倒了回去:
“算了......”
它深深的叹了口气,翻身背对着恶狰,泄气的嘟囔道:
“我大狗有大量,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总爱当和事佬的毕方目光一直从没有从屏障上移开:
“并不是我等被耍了。
而是......”
它的语气也难免带了以前从未有过的轻松:
“而是我等回错了意。”
所有生灵都默认了毕方的话。
最终还是那喜欢破坏气氛的祸斗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
“哎?我说老毕啊!
你好像很久都没有把‘吾’‘尔’‘汝’挂在嘴边儿了。
是有什么顾虑吗?
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嘲笑嘲笑。”
毕方被说的嘴角不自觉抽动了两下,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真想啄开你这狗脑子瞧瞧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嘿嘿.....”
祸斗佯装听不懂毕方话语里的其他意思:
“自然是狗脑花,不然是什么?浆糊吗?”
“哈哈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
祸斗的话惹得在场无力趴在地上的生灵们全都笑了起来。
就连睡着的恶狰也悠哉的晃了晃尾巴以示回应。
刚刚那种紧张压抑的氛围则是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