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庆良听了大笑了起来:“小裴总,你不会以为令尊的死,和我们有关吧?”
裴志颂冷眼看着祝庆良:“在云海,一大半的云海人都希望他死,这些日子里,光是我听到的叫好声都络绎不绝,你知道吗,他死亡的消息已经传出去,那天在整个云海,不知道有多少人放烟花庆祝。”
说到这,裴志颂苦笑着,可眼底却是满满的心酸。
接着,就见裴志颂抬起头看向祝庆良:“但这些人想真的让他就那么死了,办不到的。”
祝庆良看着裴志颂冷笑:“小裴总,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太难过。”
而就在这时,祝庆良怀里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一看,先是皱了下眉头,接着便挂断了。
放回口袋,刚要继续和裴志颂说话,手机再次响起,祝庆良只好不耐烦的又拿出来,然后按下了接听键:“谁啊?”
就听对方说道:“是祝庆良吗?我这里是湘南省公安厅。”
祝庆良一怔:“湘南?找我有事?”
就听对方言辞严肃的说道:“六月七日,有一起故意伤人的案件和你有关,现在我们依法对你进行传唤,通知你于两个工作日之内,来到湘南省公安厅接受调查,如过了传唤期限,我们将依法对你进行强制措施。”
祝庆良回想了一下,可压根想不起自己在湘南惹过什么麻烦,在他的心里,像丁向晚那种事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平日里他嚣张跋扈惯了,动手打人都常有的,也从来没人敢报过警,所以他自然没有往丁向晚的身上去想。
沉吟了片刻,他又看了一眼来电的号码,接着骂道:“神经病,骗子骗到老子头上了,滚蛋。”
说罢,祝庆良便挂断了电话。
随即,祝庆良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继续看向裴志颂说道:“志颂啊,按辈分来说,你还得叫我一声叔叔呢,叔叔劝你一句话,你父亲的死,我也很难受,可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你也要节哀顺变,要往前看。”
顿了一下,祝庆良便拿出一沓材料出来,放在了面前的转桌上,然后说道:“我知道,你把玉羊湾归还给云海政府了,可云海方面却出于人道主义,将一部分的开发资质给了你们海容集团,这是我让人草拟的一份合同,我要出资以海容分公司的名义,接手你手里的这部分开发资质,你看看,这个价格,你能不能接受。”
电动转桌缓缓将那沓材料转到了裴志颂的面前,他拿起来随便翻了翻,接着便对祝庆良说道:“祝总,直到我父亲有了今天的下场,我才真正意义上明白,什么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玉羊湾,千百年来始终矗立在那里,可又有多少人,让它平白无故的沾上了血,这其中,就包括我的父亲,你放心,玉羊湾的事,于海容还说,从我开始,就结束了,开发资质,恕我不能给你。”
说罢,裴志颂又把那些材料放回了转桌上,任由转桌又转回到祝庆良的面前。
裴志颂起身系上西服的一粒扣子,然后看向祝庆良说道:“祝总,告辞。”
在裴志颂走到门口的时候,祝庆良黑着脸叫住了他:“裴志颂,你可想清楚了,别怪我没给过你机会。”
裴志颂头也没回的轻笑了一声:“今天,我也给过你一次机会。”
裴志颂通过今天和祝庆良的见面,更加怀疑裴长风的死,和祝庆良或者是康容石有着脱不开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