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卷着桂花香扑在车窗上，林溪扒着车门看后退的街景，忽然拍了下大腿）“一万多？！那盘没动的帝王蟹得值两千吧？早知道让服务员打包了，回去热一热还能当宵夜……”

赵婳握着方向盘轻笑，红灯时侧头看她：“想吃明天再点，犯不着为打包纠结。”（指尖敲了敲导航，地址跳转到自家小区）“不过……”（她忽然拿起手机拨号，语气甜得发腻）“王董呀，刚上车才发现我俩还没吃饱呢，桌上剩的那些菜，麻烦您让服务员打包送我住处来呗？地址发您微信了，辛苦啦～”

（电话那头的王副董事长正对着账单心疼，一听“住处”俩字，眼睛瞬间亮了，忙不迭应承）“好好好！马上安排！等着啊，我亲自给你们送过去！”（挂了电话他对着空气搓手，嘿嘿笑）“这骚娘们，终于肯松口了？到了她住处，还怕拿不下？”（赶紧冲服务员招手）“快！把桌上的菜全打包！多拿几个保温盒，别凉了！”

林溪在副驾听得目瞪口呆：“婳姐你……真让他送家里去啊？”

赵婳转方向盘拐进小区，嘴角勾着冷笑：“不然呢？白瞎一万多的菜？”（停好车解开安全带，从后备箱拎出个电击棒塞进林溪手里）“拿着，防身用。”

林溪手抖了一下：“这……这是要干嘛？”

“等会儿他来了，你就往门口一站，”（赵婳对着后视镜补口红，声音漫不经心）“他要是敢乱说话，就用电击棒‘招呼’他。”

（半小时后门铃响，王副董事长拎着三大袋打包盒，脸上堆着褶子笑）“赵婳啊，我给你送来了，还热乎着呢……”（话没说完，就见林溪举着电击棒堵在门口，眼睛瞪得溜圆）

“王董，请把东西放门口。”（赵婳倚在玄关，穿着丝质睡袍，领口却扣得严严实实）“麻烦您跑一趟，改天请您吃饭。”

王副董事长手里的袋子差点掉地上：“这……不请我进去坐坐？”

“不了，”（赵婳弯腰拎起袋子，指尖在他手背狠狠掐了一下）“王董年纪大了，该早点休息。对了，”（她忽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下次再敢乱说话，就不是掐一下这么简单了。”

王副董事长疼得龇牙咧嘴，看着关上的门，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又被耍了。

（屋里，林溪戳着打包盒里的帝王蟹，笑得直不起腰）“婳姐你太损了！看他那表情，跟吃了苍蝇似的！”

赵婳开了瓶气泡酒，倒在杯子里：“对付这种人，就得比他更‘不讲理’。”（举杯和林溪碰了一下）“来，尝尝这‘免费’的宵夜。”

窗外的月光淌进客厅，照在散落的打包盒上，倒比刚才在餐厅里，多了几分踏实的烟火气。

王副董事长刚把钥匙插进锁孔，门就“咔哒”一声开了。他老婆宋慧穿着条真丝睡裙，倚在门框上，头发松松挽着，眼神里带着点冷意。

“哟，王大董事长可算舍得回来了？”林慧往旁边让了让，语气里的酸味儿能腌咸菜，“这都快十二点了，去哪鬼混了？”

老王换鞋的手顿了顿，干笑两声：“跟同事吃饭呢，谈点工作上的事。”他把手里的空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试图装作轻松，“你也知道，最近公司事多，陪客户嘛，身不由己。”

“陪客户？”林慧挑眉，几步走到他面前，鼻子凑过去嗅了嗅，“身上哪有半点儿酒气？客户吃饭不喝酒？再说这香水味儿，啧啧，还挺高级，不是我的牌子啊。”

老王心里咯噔一下，刚才赵婳凑近说话时，估计蹭上了她的香水，他慌忙扯了扯衬衫：“可能……可能是餐厅里别人喷的，沾到我身上了。”

“别人？”宋慧冷笑一声，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王建军，你当我三岁小孩呢？早上出门前说晚上准时回家陪我看剧，结果呢？电话不接，信息不回，现在跟我扯客户？我看是陪哪个小妖精去了吧！”

“你胡说什么呢！”老王提高了音量，试图用气势压过她，“我是那种人吗？公司新来的几个年轻人，搞什么团队建设，非拉着我去，我这当领导的，能不去吗？”

“团队建设穿这么整齐？”宋慧瞥了眼他笔挺的西裤，“早上出门穿的可不是这条。还有你这头发，梳得苍蝇都站不住脚，骗谁呢？”

老王被问得哑口无言，干脆梗着脖子：“我穿什么、梳什么头，碍着你了？我累死累活在外打拼，回来还得受你盘问？”

“打拼？”宋慧眼圈一下子红了，“你打拼到半夜不回家？打拼到身上带别的女人香水味儿？前阵子你手机里那几条暧昧信息，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今天又来这套，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什么暧昧信息？那是工作对接！”老王急了，从沙发上抓过手机就要翻记录，“你自己看！纯属误会！”

“我不看！”宋慧一把打掉他的手机，手机“啪”地砸在地毯上，“误会？误会能让你对着手机笑出褶子？误会能让你偷偷删聊天记录？王建军，你说实话，是不是看上公司哪个年轻姑娘了？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回家越来越晚，话越来越少，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敷衍！”

老王也来了气，捡起手机揣兜里：“你简直不可理喻！我跟你说不清！”他转身想进书房，宋慧却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睡裙的吊带滑到肩膀，她也没顾上拉。

“说不清？”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是你不想说！我跟你过了十五年，你一撒谎我就知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老了，比不上那些小姑娘了？行啊，你要是真看上别人了，咱就离婚！我不拦着你！”

“离婚”俩字像重锤砸在老王心上，他的火气瞬间降了大半，看着宋慧泛红的眼睛，语气软了下来：“你这说的什么浑话，我怎么会跟你离婚？”

“那你老实说！今晚到底干嘛去了？”宋慧不依不饶，眼泪掉了下来，“我不是不让你跟同事来往，可你不能骗我啊……我在家炖了汤，热了三遍，就等你回来一起喝，你倒好……”

老王看着她哭，心里发堵，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别哭了。不是什么小姑娘，就是公司新来的一个项目经理，挺能干的，今晚团队聚餐，后来她让我帮着送点东西到住处，就这么回事。”他没敢说赵婳掐他那一下，也没说自己想占便宜反被耍的事。

“送东西到住处？”宋慧抽泣着，“孤男寡女的，送什么东西不能明天上班送？”

“她一个小姑娘，住的地方偏，我这当前辈的，帮个忙怎么了？”老王伸手想擦她的眼泪，被宋慧躲开了。

“我不管，”宋慧抹了把脸，“以后不准你单独跟年轻女同事来往，不准半夜回家，手机不准删记录！不然……不然我就去你公司找你们领导！”

老王苦笑，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她挣扎了几下，也就不动了。“行行行，都听你的。”他拍着她的背，“汤呢？我还真饿了。”

宋慧哼了一声，从他怀里挣出来，转身往厨房走：“在锅里温着呢，就知道吃！”语气硬邦邦的，脚步却慢了些。

老王看着她的背影，松了口气，赶紧跟上去：“我帮你端！今晚这汤闻着比往常香啊……”

厨房里传来宋慧没好气的声音：“少拍马屁！再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王嘿嘿笑着应着，心里却暗自嘀咕：以后可不能再招惹赵婳那丫头了，不仅没占到便宜，还差点把家给吵散了，真是得不偿失。客厅里的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落在散落的抱枕上，刚才的争吵像一阵风，吹过就散了，只留下厨房里锅碗瓢盆的轻响，还有那句带着气的“趁热喝”，透着过日子的烟火气。

（赵婳趴在床上，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跳跃，笑得肩膀都在抖。真丝睡裙被蹭到腰间，露出半截雪白的腰腹，她转头冲林溪眨眼睛）“看我的。”

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林溪正敷着面膜，闻言凑过来看屏幕，面膜差点笑掉：“你这招也太损了！王副董家那位可是出了名的醋坛子。”

“要的就是这效果，”赵婳舔了舔唇角，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谁让他老盯着我领口看，还在酒桌上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另一边，王副董刚脱了西装，就被宋慧一把抢过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那条露骨的信息像烧红的烙铁，烫得她指尖发颤。）

“赵婳美女？陪你开心？”宋慧的声音陡然拔高，手机“啪”地砸在王副董胸口，“老王你真他娘的不老实！我就说你今晚不对劲，酒气都没沾，原来是藏着这档子事！”

王副董懵了三秒，看清信息内容后，冷汗“唰”地下来了。“不是你想的那样！是赵婳那丫头搞鬼！”他慌忙去捡手机，“她白天在公司跟我呛了几句，这是故意整我！”

“整你？”宋慧抓起抱枕砸过去，卷发都气得炸开，“谁没事会发这种信息？还‘回来躺在床上睡不着’？你们俩今晚到底干嘛了？！”

“就是团队聚餐！她喝多了胡闹！”王副董急得直转圈，衬衫扣子崩开两颗，“不信你看通话记录！我跟小张他们一直在一起！”

宋慧根本不看，叉着腰站在卧室中央，红着眼圈骂：“我就知道那个赵婳不对劲！上次送文件到办公室，穿个低胸装，眼神就没离开过你脸！你当我瞎吗？”

“她那是穿给全公司看的！”王副董快哭了，“我跟她连话都没说过三句！不信你明天去公司问！林溪也在，她能作证！”

（这时王副董的手机又震了一下，赵婳发来张自拍——她故意把睡裙往下扯了扯，露出精致的锁骨，配文：“王哥，你家嫂子没发现吧？[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