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包厢里，王副董事长夹了块红烧肉放在林晓碗里，老花镜滑到鼻尖也没察觉）

“听说了没？总部明天派两个人来，一个董事长助理，一个秘书。”王副董呷了口白酒，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眼睛却瞟着侄女。

林晓正低头扒饭，闻言抬起头，嘴角还沾着点米粒：“嗯，下午听人事说过了。好像是从爱心食品那边调过来的，叫嘉怡和紫菱。”她叉起一块排骨，含糊道，“挺好的，咱们这秘书岗空了快半个月，总算有人填了。”

王副董放下酒杯，用筷子敲了敲她的碗沿：“你就没点想法？”他挑眉，“你在财务部干了三年，报表做得比谁都清楚，去总经办当秘书，离核心更近，升得也快。”

林晓噗嗤笑了，用纸巾擦了擦嘴角：“叔，您就别操心了。我在财务部待着踏实，对着数字比对着人舒服。”她低头舀了勺汤，领口随着动作微敞，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粉色内衣的边缘若隐若现，很快又被她下意识地拢了拢衣领。

王副董眼神闪了闪，端起酒杯掩饰性地喝了一大口，喉结滚动着：“傻丫头，财务部能有什么前途？总经办才是离权力中心近。你以为那两个新来的是吃素的？嘉怡以前是李总跟前的人，紫菱在战略部待过，手腕得很。”

“那也挺好啊，”林晓夹了根青菜，语气轻松，“有人分担总比咱们自己硬扛强。您忘了上个月做季度报表，我连续加了三天班，黑眼圈都快掉地上了。”她歪头笑，“再说了，秘书要端茶倒水、安排行程，我这笨手笨脚的，怕是连咖啡都冲不好。”

王副董看着她狡黠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这侄女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淡，一点都不像他们王家的人。他还记得她刚进公司时，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扎着马尾，抱着一摞凭证在走廊里撞到他，脸都红透了，连声道歉。这几年历练得沉稳了，却还是没学会争一争。

“你啊……”王副董摇了摇头，忽然压低声音，“总部这次派人来，明着是帮忙，其实是来盯着咱们的。李总那人看着温和，心里跟明镜似的。你在财务部，正好帮叔盯着点账，别让人抓了把柄。”

林晓手里的筷子顿了顿，抬头看他：“叔，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她放下筷子，眼神认真起来，“上次那批花生的采购账，您让我调了三个点的成本，是不是有问题？”

王副董脸色微变，放下酒杯：“小孩子家别管大人的事。你只要记住，财务部是咱们的根，守住了账本，就没人能随便动咱们。”他夹了只虾剥起来，“那两个新来的，你多留意着点。要是她们查账问到你头上，就说数据都是按流程走的，不清楚细节。”

林晓没说话，低头戳着碗里的米饭。她知道叔叔在公司待了十几年，手底下肯定有些说不清的旧账，但她没想到会牵扯到总部。粉色的内衣肩带悄悄滑到胳膊上，她抬手拢了拢，指尖触到温热的肌肤，心里却有点发凉。

“叔，”她轻声说，“要不……把那笔账调回来吧？万一被查到，咱们都担不起。”

王副董剥虾的手停了，抬头瞪她：“调什么调？都过去大半年了，谁还翻旧账？你就安心干你的财务，别的少管。”他把剥好的虾仁塞进她碗里，语气软了点，“听话，下个月给你涨工资。”

林晓看着碗里的虾仁，没再说话。包厢里只剩下碗筷碰撞的轻响，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她低垂的眼睫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她知道，从明天起，这公司里的风，怕是要变了。

（办公室的百叶窗半开着，晨光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雨薇刚签完一份文件，抬头就看见嘉怡和紫菱推门进来，两人穿着同系列的灰色职业短裙，衬得身姿挺拔，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雨薇笑着起身，指尖理了理米白色西装的袖口：“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快坐。”她示意助理倒咖啡，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嘉怡还是这么利落，紫菱这裙子衬得你腰肢更细了，真让人羡慕。”

嘉怡放下手提包，唇角弯起得体的弧度：“雨薇姐才是越来越有气场了，这办公室布置得比总部那边还雅致。”她扫过墙上挂着的手绘风景画，“看来子公司的氛围确实不一样。”

紫菱挨着嘉怡坐下，双腿交叠，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闻言笑答：“雨薇姐过奖了，我哪有什么秘诀，就是每周三次瑜伽，偶尔跟着视频跳操罢了。”她抬手将耳后的碎发别到耳后，无名指上的细戒指闪着微光，“倒是雨薇姐，兼顾公司和业务，状态还这么好，才该请教你呢。”

雨薇被逗笑，接过助理递来的咖啡推给她们：“我哪有什么妙招，全靠诗涵分担。对了，职位的事总部应该跟你们提了吧？”见两人点头，她继续道，“嘉怡任总经理，负责日常运营；紫菱当副总监，协助我抓市场拓展。咱们仨加诗涵，也算强强联手了。”

嘉怡端起咖啡杯，指尖轻叩杯沿：“放心，我和紫菱昨天恶补了子公司的资料，万家福的产品线很有潜力，就是渠道还能再挖深些。”她翻开随身带的笔记本，“我初步列了三个拓展方向，等下想和你还有诗涵总裁碰一碰。”

紫菱补充道：“我这边也联系了几个网红达人，打算下周开始推咱们的新品坚果礼盒，先用短视频预热，再上直播专场。”她侧过身，短裙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不过具体方案还得你们把把关，毕竟你们更了解本地市场。”

雨薇看着两人条理清晰的样子，心里踏实了不少：“你们来得正好，诗涵等会儿就到。对了，紫菱，你练瑜伽这事可得教教我，”她半开玩笑地说，“我这腰最近总僵着，上次弯腰捡文件都差点闪到。”

紫菱眼睛一亮：“没问题啊！我带了瑜伽垫放车里，午休时就能教你几个基础动作，拉伸效果特别好。”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其实练核心动作最塑形，我每天睡前做十分钟，腰腹线条就能维持住。”

嘉怡在一旁打趣：“她啊，为了保持身材，连奶茶都戒了半年，我可做不到。”

“那是你毅力不够，”紫菱挑眉反击，“上次是谁说要减肥，结果半夜拉着我吃火锅？”

雨薇看着她们斗嘴，笑意更深了。办公室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窗外的阳光越发明媚，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三人身上织出一张温暖的网。她知道，有这两位加入，万家福接下来的扩张计划，或许能比预想中走得更稳、更远。

（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诗涵拿着文件夹走进来，看到屋里的场景笑着打趣：“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紫菱扑过去抱住诗涵时，裙摆扫过办公桌的文件，几页纸簌簌落地。她埋在诗涵肩窝蹭了蹭，松开手时眼里闪着光：“说好了这次要并肩作战到退休！”）

诗涵拍着她后背笑，指尖不经意划过她腰线：“松开松开，再抱要把你那坚挺的‘资本’挤变形了。”

紫菱作势要拧她胳膊，却被诗涵躲过去，两人笑作一团时，雨薇端着咖啡倚在门框上：“看来你们俩这‘连体婴’的毛病还是没改。”

“那可不，”紫菱理了理微乱的衬衫领口，“当年在总部并肩啃过三个月泡面，这份情谊比钢印都深。”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电商部的人选定了吗？我刚才看架构表，经理位还空着。”

诗涵拖过椅子坐下，指尖点向雨薇：“董事长早有安排。”

雨薇抿了口咖啡，慢悠悠道：“王副董的秘书赵婳，让她来当电商经理。”

紫菱愣了愣：“赵婳？那个总穿着及膝裙、报表做得比谁都漂亮的姑娘？可她不是王副董的‘心头肉’吗？听说出差都要带着当随身秘书。”

“心头肉？”雨薇嗤笑一声，指尖在桌面敲出轻响，“上周茶水间撞见赵婳偷偷哭，说王老头看她的眼神跟看块肥肉似的，每次汇报工作都故意把办公室门反锁，盯着她臀部能看走神。”

诗涵点头附和：“我也碰见过两次，一次是在电梯里，王副董的手都快搭赵婳腰上了，被我故意咳嗽打断才讪讪收回。”她看向紫菱，“你去问赵婳，保准她连夜收拾东西搬过来。”

正说着，赵婳抱着文件夹出现在门口，听见这话脸腾地红了，手里的文件差点没拿稳：“雨薇总，诗涵总……”

紫菱眼睛一亮，起身拉她过来：“正好，给你介绍下，我是紫菱，以后就是你顶头上司。”她注意到赵婳衬衫第三颗纽扣松了线，露出里面浅色内衣的边缘，眼神暗了暗，“王副董那边我去说，你这就把工位挪过来，电商部的办公室我让人收拾好了，落地窗朝东，比他那间阴暗的小办公室舒服十倍。”

赵婳咬着唇，声音发颤：“真的……可以吗？”她指尖攥着文件夹边缘发白，“我以为……要一直忍到合同到期。”

雨薇放下咖啡杯，语气斩钉截铁：“从今天起，没人敢再给你使绊子。”她看向诗涵，“下午把王副董叫过来，就说架构调整，赵婳的调令我已经签好了。”

诗涵笑着应下，瞥见赵婳偷偷红了的眼眶，补充道：“对了，电商部招人的事你全权负责，薪资标准往高了开，咱们要做就做最好。”

紫菱推了赵婳一把：“还愣着干嘛？快去收拾东西！晚上我请客，庆祝咱们‘脱离苦海’。”

赵婳用力点头，转身时脚步都轻快了几分。紫菱望着她的背影笑：“这下王老头该跳脚了。”

诗涵靠在椅背上，指尖转着钢笔：“跳脚也没用，他那点心思，总公司早有人盯着了。”

雨薇看着窗外，阳光正透过玻璃在地板上织出亮网，忽然笑道：“看来咱们这小庙，要开始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