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婧用力点头，抱着文件转身往外走，脚步轻快得像踩在棉花上。走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李总正低头看文件，阳光在他鬓角镀了层金，忽然觉得，这个看似严肃的董事长，其实也有很温柔的一面。

办公室门轻轻合上，程婧靠在走廊的墙上，手还按在发烫的脸颊上。她想起刚才碰到他手时的触感，想起那个简单的拥抱，想起他说“好好干”时的眼神，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

“程婧？发什么呆呢？”天爱抱着一摞文件走过，见她站在这儿傻笑，忍不住打趣，“文件签好了？”

“嗯！”程婧连忙点头，把文件递过去，“天爱姐，董事长说让你下班后帮我搬行李，我要住到别墅去了。”

“早该这样了。”天爱笑着接过文件，“别墅一楼那几间房空着也是空着，住过去方便。晚上我让司机先去你公寓把东西拉过来，你直接跟我走就行。”

程婧笑着应下，心里的幸福感快要溢出来了。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包臀裙，忽然觉得，这条裙子今天穿对了——至少，在他面前，她看起来是干练又不失朝气的。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程婧深吸一口气，握紧手里的文件，快步往业务部走去。她知道，从今晚起，她的生活将翻开新的一页，而这一页的开头，写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属于少女的心动。

傍晚的霞光透过别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暖融融的光斑。程婧跟着天爱走进大门时，忍不住惊叹地睁大了眼睛——挑高的客厅里挂着水晶灯，折射出细碎的光，墙上的油画一看就价值不菲，远处的花园里还能看见修剪整齐的灌木丛。

“别愣着了，我带你去房间。”天爱笑着推了她一把，米白色包臀裙在地毯上划过柔和的弧线，“这是佳丽以前住的房间，家具都是现成的，你直接住就行。”

程婧走进房间，看着宽敞的卧室和独立的衣帽间，嘴巴张成了“O”形：“这别墅……得有三千平吧？”

“差不多。”天爱打开衣柜，“你看，佳丽以前的衣服都搬走了，柜子空着呢，够你放东西了。”她指了指走廊方向，“一楼还有十二个生活秘书，都是负责打理别墅日常的，有什么事找她们就行。”

程婧听得咋舌，她在子公司住的公寓只有几十平，哪见过这种阵仗。“我先带你去浴室看看，”天爱拉着她往里走，“保证让你吓一跳。”

推开浴室门的瞬间，程婧倒吸了口气——巨大的圆形浴缸嵌在大理石台面上，旁边是落地窗，能看见花园的夜景，墙上还装着液晶电视，角落里摆着香薰和精油，简直像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天啊……”程婧走到浴缸边，伸手摸了摸光滑的瓷面，“我不是在做梦吧？”

“快洗吧，”天爱笑着把浴巾递给她，“放好水了，里面加了玫瑰精油，好好泡泡，缓解下一天的累。”她转身往外走，“我在楼下客厅等你，洗完澡带你熟悉下其他地方。”

“谢谢天爱姐！”程婧的声音里满是雀跃。

等天爱走后，程婧关上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黑色包臀裙还没换，脸颊因为激动泛着红晕。她慢慢脱下衣服，小心翼翼地踏进浴缸，温热的水漫过身体，带着淡淡的玫瑰香，舒服得让她叹了口气。

泡在水里，程婧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像打翻了蜜罐。从子公司的小模特到集团董事长秘书，从几十平的公寓到三千平的别墅，这一路的变化快得让她恍惚。她想起李总下午那个简单的拥抱，想起他抚摸自己长发时的温柔，心跳又开始加速。

“别胡思乱想了。”程婧拍了拍自己的脸，往水里缩了缩。浴缸太大，她像个孩子似的在里面轻轻晃了晃，溅起细小的水花。墙上的电视放着轻音乐，香薰的雾气袅袅升起，让她紧绷了一天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不知泡了多久，程婧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用柔软的浴巾擦干身体，换上带来的粉色睡衣。走出浴室时，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她拿起吹风机，对着镜子慢慢吹着，看着镜中自己泛红的脸颊，忍不住笑了。

下楼时，天爱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文件，见她下来，笑着招手：“快来，给你介绍下张妈，她是负责厨房的，以后想吃什么跟她说就行。”

一位穿着干净围裙的阿姨笑着走过来：“程小姐好，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给您做。”

“都……都可以，简单点就好。”程婧有点不好意思。

天爱笑着说：“让张妈给你做碗银耳莲子羹吧，美容养颜，你今天肯定累坏了。”

“谢谢天爱姐！”程婧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客厅里柔和的灯光和远处花园的夜景，忽然觉得无比踏实。她知道，住在这里意味着更多的责任，但此刻，她只想好好享受这份突如其来的幸福。

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声响，张妈在准备夜宵，天爱低头看着文件，客厅里安静得只剩下轻音乐。程婧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星空，心里默默想着：明天一定要更努力，不能辜负李总的信任，也不能辜负这美好的一切。

夜深时，别墅的大门轻轻滑开，李总带着小丽副董事长走进来，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暖黄的光洒在两人身上。小丽穿着一身米白色套装，亲昵地挽着李总的胳膊，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董事长回来了。”天爱从客厅沙发上站起来，米白色包臀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程婧已经搬过来了，房间都收拾好了。”

李总点头，目光扫过客厅，正好撞见程婧从走廊走出来。她穿着件浅粉色吊带睡裙，裙摆刚及大腿，长发松松地披在肩上，看见小丽挽着李总的样子，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随即笑着打招呼：“董事长，副董事长。”

小丽笑着打量她，眼神温和：“你就是程婧吧？常听李总提起你，说你机灵能干。”

“副董事长过奖了。”程婧脸颊微红，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睡衣的吊带滑落些，她慌忙往上提了提。

李总看出她的局促，笑着打圆场：“这别墅大，有电影院、游泳池，还有运动休闲室和瑜伽室，你平时有空可以去转转，别总闷在房间里。”

程婧刚点头应下，就见两个穿着保姆制服的女孩从厨房走出来，正是小碧和小玉。“董事长，夜宵准备好了，是您爱吃的莲子羹和水晶虾饺。”小碧手里端着托盘，声音轻快。

“放桌上吧。”李总示意她们把夜宵摆到餐厅，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私人秘书小情和天鹤从二楼走下来，两人都穿着统一的深色制服，手里拿着文件。

“董事长，小丽姐。”小情笑着打招呼，把文件递给李总，“这是欧洲分公司刚发过来的合作细则，您看看要不要连夜回复。”

天鹤则走到小丽身边，低声汇报：“副董事长，明天上午的慈善晚宴流程已经确认，礼服也送到衣帽间了。”

程婧站在一旁，看得有些发愣——光是她眼前见到的，就有天爱、小碧、小玉、小情、天鹤，加上李总说的十二个生活秘书，这别墅里的助理和秘书竟有这么多。她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对“董事长秘书”的理解，实在太浅显了。

“程婧还没吃夜宵吧？”小丽注意到她站在角落，笑着招手，“过来一起吃点，刚搬来肯定累坏了。”

“不了不了，”程婧连忙摆手，“我不饿，谢谢副董事长。”她实在不习惯这么多人围着的场面，尤其是看着小丽和李总之间自然的亲昵，心里那点莫名的醋意又悄悄冒了出来。

李总看出她的拘谨，对天爱说：“带程婧去看看她的衣帽间，礼服和日常穿的职业装都备了些，让她试试合不合身。”

“好嘞。”天爱拉着程婧往衣帽间走，路过餐厅时，程婧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小丽正给李总剥虾饺，两人相视一笑的样子，温馨得像幅画。

衣帽间比程婧以前的公寓还要大，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从职业套装到晚礼服，甚至连运动装都配齐了。“这些都是按你的尺码准备的，”天爱拿起一件浅蓝色西装套裙，“明天穿这件去公司，肯定好看。”

程婧摸着柔软的面料，心里忽然有些复杂。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董事长秘书”这个身份，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自己像掉进了一个精心布置的世界，周围的人和事都带着点不真实的华丽。

“别想太多。”天爱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膀，“在这里，做好本职工作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程婧点点头，看着镜子里穿着睡裙的自己，忽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些。这别墅里的每一个人都各司其职，她必须尽快跟上节奏，才能不辜负这份信任。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影。程婧深吸一口气，拿起那件西装套裙——明天，将是她在别墅住下的第一个工作日，她必须拿出最好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