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婧的脸更红了，嗔道：“天爱姐别乱说……”但心里却暖烘烘的——她确实是从子公司的服装模特做起的，李总偶然看到她写的促销方案，觉得有灵气，才一点点把她往管理岗上带。

李总笑着摆摆手：“好了，别逗她了。天爱，你去通知佳丽，就说今晚我做东，在‘云顶阁’订了包间，咱们几个一起吃顿饭，算是给她送行，也恭喜程婧升职。”

“好嘞！”天爱转身就要走，又被李总叫住。

“对了，”李总补充道，“让佳丽把她子公司的几个核心副手也带上，正好趁吃饭聊聊后续的衔接工作。”

等天爱离开，办公室里只剩下李总和程婧。程婧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包带，心里的激动还没平复。她想起刚当模特时，第一次在年会上见到李总，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在台上讲话时目光坚定，那时她根本想不到，有一天能离他这么近。

“别紧张。”李总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秘书的工作不难，就是要细心。天爱经验足，你多问，她会教你的。”

“嗯！”程婧用力点头，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那眼神里没有上下级的疏离，反倒带着点长辈对晚辈的期许，让她心里踏实了不少。

“去吧，跟天爱交接下工作，晚上准时去吃饭。”李总挥了挥手。

程婧站起身，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着李总低头看文件的侧影，阳光在他鬓角镀了层金，忽然觉得过去所有的努力都值了。她轻轻带上门，走廊里的风带着空调的凉意，却吹不散她脸上的热意。

天爱正在走廊等她，见她出来，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傻乐什么呢？走，带你去熟悉下秘书的工作流程，晚上还得给佳丽姐敬酒呢。”

程婧跟着她往前走，黑色包臀裙的裙摆扫过小腿，像带着股雀跃的节奏。她知道，从今天起，她的职场生涯翻开了新的一页，而这一页的开头，写满了期待。

傍晚的酒店包间里暖意融融，程婧穿着一袭紫色包臀裙坐在席间，裙摆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圆润的臀线，双腿在灯光下更显雪白修长。她端起茶杯，脸上带着腼腆的笑：“谢谢佳丽姐吉言，我一定多学多做。”

佳丽看着她，眼里满是欣慰：“你这丫头机灵，又肯下功夫，肯定能做好。以后在董事长身边，记得多观察多记，他常说细节里藏着机会。”

天爱笑着给佳丽夹了块鱼：“佳丽姐就别操心别人了，你去子公司才是大事。我瞧着你最近都瘦了，腰细了一圈，可得多吃点。”她说着故意瞟了眼佳丽的腰臀，语气带着点打趣。

佳丽拍了下她的手，嗔道：“就你眼尖，老没正经。”话虽如此，嘴角却扬着笑意，“子公司那边事情多，忙起来是瘦了点，不过忙得踏实。”

李总看着她们说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好了，都吃菜吧。佳丽明天一早就得出发，今晚好好放松。”他给佳丽夹了块红烧肉，“多吃点，到了那边，可没人天天给你夹菜了。”

佳丽心里一暖，低头小口吃着肉，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在总部这两年，李总虽说是上下级，却总在细节处照顾她，现在要分开，还真有点舍不得。

饭吃到一半，天爱看了眼时间，拉着程婧起身：“我们俩还有点事，先撤了，你们慢慢聊。”她给程婧使了个眼色，两人笑着跟李总和佳丽道别，轻轻带上了包间门。

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李总和佳丽。李总放下筷子，忽然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真舍不得你走。”

佳丽往他怀里蹭了蹭，声音软软的：“又不是见不着了，想我了就去子公司看我，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李总捏了捏她的脸颊，眼底带着点灼热：“那我现在就想了呢？”

佳丽的脸颊微红，抬头吻了吻他的唇角：“那……就去老地方。”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起身离开酒店。车窗外华灯初上，城市的霓虹在玻璃上流淌成彩色的河。佳丽靠在李总肩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忽然觉得这样的时刻真好——没有工作的烦扰，没有旁人的目光，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会所酒店的房间里灯光暧昧，李总刚关上门，佳丽就踮脚吻住了他。她的长发散下来，缠住他的手腕，像柔软的藤蔓。“在子公司住的地方我都收拾好了，”她的声音带着点喘息，“有个小厨房，以后你去了，我给你煲汤。”

李总抱着她走到窗边，看着远处的夜景：“等你站稳脚跟，我就把集团的服装线都交给你统筹。”他低头吻她的额头，“你是我最放心的人。”

佳丽的眼眶有点热，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我知道。”她不需要太多承诺，他的信任就是最好的答案。

房间里的空调吹着微凉的风，却吹不散空气中的暖意。佳丽靠在李总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忽然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从啤酒公司到服装公司，从助理到董事长，每一步都离不开他的扶持，而这份知遇之恩，早已在她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

“明天不用送我，”佳丽轻声说，“我怕哭鼻子，丢人。”

李总笑了，捏了捏她的耳垂：“好，不送。但每周得给我发份工作报告，不许偷懒。”

“知道啦，董事长。”佳丽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满足的小猫。

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房间里却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有些离别不需要轰轰烈烈，一句叮嘱，一个拥抱，就足以把牵挂藏进心底，陪着前路漫漫，也等着重逢再见。

程婧推开公寓门时，头发还在滴水。刚洗完澡的缘故，脸颊泛着健康的红晕，她随手扯过挂在玄关的浴巾，松松地裹在胸前，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往客厅走。

手机在沙发上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小熙”两个字。程婧笑着接起，声音带着点水汽的湿润：“小熙姐。”

“程大秘书，恭喜啊。”电话那头的小熙笑得爽朗，“刚从总部朋友那听说，你升成董事长秘书了，真是厉害。”

程婧往沙发上一坐，浴巾往下滑了滑，她连忙往上提了提，脸颊微红：“还不是靠你帮忙。”她顿了顿，语气认真起来，“我知道，你在总部的关系网广，肯定在李总面前替我说了不少好话，这份情我记着。”

小熙在那头轻笑一声：“跟我还客气什么。”她话锋一转，语气沉了些，“不过我确实有件事想托你。以后在李总面前，多提提人力资源部的小露总监，她最近在推新的人才培养计划，你帮着说几句好话，准没错。”

程婧心里一动。她在子公司时就听过些传闻，说小露背景不简单，背后有几个家族在撑腰，似乎在暗中培养她做集团接班人。至于小露的身世，更是总部公开的秘密——她是李总与集团副总经理阿梅的私生女，只是大家平时都心照不宣。

“我明白。”程婧点头应下，“小露总监的计划我看过，确实做得扎实，不用特意说，李总也能看到她的能力。”

“你心里有数就好。”小熙的声音柔和了些，“不用太刻意，点到为止就行。我这边跟那几个家族搭了线，总得给他们点盼头。”她顿了顿，补充道，“这事办好了，对你在总部立足也有好处，他们欠我的人情，迟早能用到你身上。”

“谢谢你，小熙姐。”程婧真心实意地说。她知道职场如棋局，小熙这步棋看似帮她，实则也是在为自己铺路，但这种互相扶持，本就是常态。

“行了，不打扰你庆祝了。”小熙笑着挂断电话，“有事随时找我。”

手机屏幕暗下去，程婧捏着手机发了会儿呆。浴巾裹得有些紧，她起身往卧室走，打算换件舒服的睡衣。

衣柜里挂着几件新买的家居服，她挑了件浅粉色的真丝睡裙，料子滑滑的，贴在皮肤上很舒服。换好衣服躺到床上，程婧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想起刚进子公司时，只是个不起眼的内衣模特，每天对着镜子练习走台步，从没想过有一天能走进集团总部，还成了董事长秘书。这一路，有自己的努力，更少不了旁人的扶持——小熙的推荐，李总的赏识，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人脉关系。

尤其是小露的事，让她忽然意识到，总部的水比想象中深。那些表面和睦的总监、副总，背后都牵着盘根错节的关系网，稍不留意就可能卷入内斗。她轻轻叹了口气，摸出手机给天爱发了条消息：“天爱姐，明天有空吗？想跟你请教下秘书的工作细节。”

天爱很快回复：“没问题，明早九点我在办公室等你。”

放下手机，程婧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线。她知道，从明天起，她不仅要做好秘书的本职工作，还得学会在复杂的人际关系里周旋——小熙的托付不能忘，李总的信任要珍惜，至于那些家族内斗，能避开就尽量避开。

“一步一步来。”程婧对着天花板轻声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她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李总温和的眼神，心里忽然踏实了些。不管前路多复杂，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总不会错。

夜色渐深，公寓里静悄悄的，只有空调的微风轻轻吹着，像在为这个刚升职的女孩，拂去几分初入职场核心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