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璐的脸“腾”地红透了，往被子里缩了缩，嗔道：“还不是你……假正经。”

李总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皮肤传过来，弄得她心尖发痒。“谁假正经了？”他捏了捏她的脸，“不过说真的，碧美房地产那边缺个副总，你去不去？”

梦璐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副总？我……”

“你在总部这几个月，学得很快。”李总打断她，语气认真了些，“项目评估报告写得比老员工还到位，上次跟碧美的人开会，他们还问我能不能把你借过去呢。”

他顿了顿，刮了下她的鼻子：“当然，不是因为昨晚……是你自己争气。”

梦璐看着他带笑的眼睛，忽然就笑了，往他怀里钻了钻：“那我去！谢谢李总～”

“谢就不必了。”李总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以后好好干，别给我丢人。”

梦璐用力点头，心里像揣了颗糖，甜得发胀。阳光越来越亮，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连空气里都飘着蜜味。她知道，这不仅是升职的机会，更是他给的底气，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她都能挺直腰杆往前走了。

上午九点的阳光斜斜切进办公室，李总刚翻开文件，天爱就端着咖啡走进来，高跟鞋敲着地板，声音脆生生的。

“李总，早。”她把咖啡放在桌角，顺手理了理微乱的头发，脸上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慵懒，“昨晚……确实有点不方便，你也知道，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磨人。”

李总抬眼笑了笑，放下笔：“行了，知道你不舒服，上午别跑外勤了。对了，子公司时尚服装那边要增补管理人员，你跟佳丽盯着点，筛选简历的时候把严点，别光看学历，实操能力更重要。”

“放心吧，”天爱拿出笔记本记着，笔尖划过纸页沙沙响，“我跟佳丽约了十点碰个头，正好把筛选标准再对对。”她顿了顿，抬眼看向李总，语气带了点提醒的意味，“还有个事，子公司云贵川酒业集团不是递了新设果酒公司的方案吗？上周就放你桌上了，该给回复了。”

李总拍了下额头，恍然道：“瞧我这记性。”他翻了翻文件堆，很快抽出那份方案，“行，我知道了。你通知一下投资部的小景，还有集团副董事长小丽，让她们准备准备，下午一起去趟深圳，到云贵川酒业总部那边开个会，现场聊聊具体计划。”

“好嘞。”天爱应着，手指在手机上飞快地敲着消息，“那子公司的小燕董事长要不要提前说一声？让她那边也做些准备。”

“嗯，你跟她说一声，”李总点头，“就说我们大概下午三点到，让她把果酒的市场调研数据和生产线规划准备好，会上可能要细聊这些。”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对了，让小燕不用太紧张，就是一起碰个思路，毕竟新设公司不是小事，多个人多份主意。”

天爱都记了下来，合上笔记本时笑了笑：“得嘞，保证传到。那我先去忙了，时尚服装公司的简历筛选表，中午给您过目？”

“可以，”李总挥挥手，“去吧，路上慢点，别跑太快。”

天爱应了声“知道啦”，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指了指他桌上的咖啡：“凉了记得叫我换一杯，别喝凉的。”

李总笑着点头，看着她轻快地走远，才重新拿起云贵川酒业的方案。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纸上，把“果酒公司”几个字照得格外清晰，他指尖敲了敲桌面，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下午的会议该重点讨论哪些问题了。

天爱秘书的高跟鞋声刚消失在走廊尽头，办公室的门就被轻轻推开了。梦璐倚在门框上，黑色小短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裙摆下的白色内裤若隐若现，像只偷腥的猫。

“董事长～”她拖着长音，手指卷着头发，“刚听天爱说您咖啡快喝完了，要不要换一杯？我特意泡了您喜欢的蓝山。”

李总放下钢笔，抬头看她。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倒比文件上的签字更让人移不开眼。“不用了，”他起身时带倒了椅子，发出“哐当”一声，“不过……你倒是比咖啡提神。”

梦璐捂嘴笑，小碎步挪到办公桌前，手指轻轻点在文件上：“这是上周的财务报表？我帮您整理吧，反正下午没事。”她的指甲涂着亮粉色，划过“净利润”三个字时，故意慢了半拍。

李总抓住她的手腕，指尖传来她皮肤的温度：“昨晚……没累着？”

梦璐的脸“腾”地红了，抽回手捶了他一下：“坏死了！”她往门口瞟了一眼，压低声音，“万一被人看见……”

“看见又怎样？”李总挑眉，突然拽着她往办公室后面走。那里有个隐蔽的储物间，堆满了旧文件箱，空气里飘着纸浆的味道。他反手锁上门，梦璐的后背立刻贴在了冰冷的铁皮柜上，心跳得像要撞开肋骨。

“您要干嘛？”她明知故问，手指却勾住了他的领带。

李总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打开时闪了下光——白金项链躺在黑色丝绒里，吊坠是片镂空的叶子，阳光从通风口挤进来，在叶子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昨天路过珠宝店，觉得这叶子像你。”他把项链绕到她脖子上，指尖划过她的后颈，“皮肤这么嫩，别总穿露腰的裙子，小心着凉。”

梦璐摸着吊坠，突然踮脚吻他的下巴：“董事长对我真好……那今晚……”

“今晚有个酒局，推不掉。”李总捏了捏她的脸，“不过我叫了司机，结束就回来。”他忽然低头，在她耳边说，“穿我给你买的那件真丝睡裙等我。”

梦璐的脸更红了，推了他一把：“知道了，老不正经。”转身要走时，又被他拉住。

“等等，”李总从柜子里翻出个保温桶，“早上让张妈炖了燕窝，你拿回公寓喝。”他顿了顿，补充道，“别总吃外卖，对胃不好。”

梦璐接过保温桶，心里像揣了块热乎的烙铁。她走到门口时回头，看见李总正对着文件皱眉，阳光在他鬓角的白发上镀了层金，突然觉得这个在酒局上能喝半斤白酒的男人，也有这么软的一面。

储物间的门“咔嗒”合上，隔绝了外面的动静。梦璐摸着脖子上的项链，脚步轻快地穿过走廊，黑色短裙扫过小腿，像只快活的鸟。她知道，这办公室后面的储物间，以后会成为她常来的地方——毕竟，谁能拒绝一个会送白金项链、还会炖燕窝的董事长呢？

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闪了下红光，把她晃动的裙摆、雀跃的步伐，悄悄录进了硬盘。

酒店客房的窗帘拉得密不透风，只留壁灯晕开一圈暖黄。梦璐蜷在李总怀里，指尖划过他衬衫上未系紧的纽扣，咯咯地笑：“领带都歪了，刚才在酒局上被灌了多少？”

李总捏了捏她的腰，酒气混着雪松香水味漫过来：“没多喝，心里记着回来陪你。”他低头吻她的发顶，“知道你等不及了。”

“才没有。”梦璐往他怀里蹭了蹭，黑色短裙皱成一团，“就是觉得……这几天像偷来的日子。”她抬手摸向床头柜的水杯，手腕却被李总抓住，按在床单上。

“别动，”他的声音带着酒意的沙哑，“让我抱抱。”

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梦璐数着他胸口的心跳，忽然想起下午在公司走廊，看见公告栏里贴了子公司的人事调动表，她的名字后面写着“调任云贵分公司副总监”。当时心里像空了块，此刻被他抱着，那块空缺又被慢慢填满了。

“说真的，”她抬头看他，睫毛扫过他的下巴，“我去子公司后，谁来给你泡咖啡？你总说秘书处的手冲太淡。”

李总笑了，指尖划过她的锁骨：“你以为我留不住人？”他捏了捏她的脸，“不过……可以给你开个特例，每周回来汇报一次工作。”

“算你还有点良心。”梦璐咬了他的肩膀一口，“对了，我想推荐我闺蜜曲情来总部学习。她在分公司做品牌策划，脑子活，人也漂亮——上次年会她跳民族舞，台下掌声比总经理讲话还响。”

李总挑眉：“比你还漂亮？”

“那倒没有，”梦璐故意逗他，“但比我会来事，上次帮分公司拉到三个大客户，厉害着呢。”她翻身趴在他胸口，“你就答应嘛，她来了我也能放心走。”

李总捏了捏她的耳垂：“你推荐的人，自然信得过。回头让她把简历送过来，走个流程就行。”他顿了顿，忽然正经起来，“去子公司别逞强，那边市场复杂，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知道啦，李董。”梦璐拖长了调子，手指在他胸口画圈，“那……今晚能不能不回去？”

李总低笑出声，翻身把她按在身下：“你说呢？”

壁灯被碰得晃了晃，暖黄的光忽明忽暗。梦璐笑着躲他的吻，头发散在床单上，像一摊泼开的墨。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总公司见到李总，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在会议室里跟高管们拍桌子，眼神冷得像冰。谁能想到，这个在谈判桌上寸土不让的男人，此刻会耐心地帮她理好散乱的头发。

“对了，”梦璐喘着气说，“曲情下周来报道，我得跟她交代几句……”

“明天再说。”李总的吻堵住了她的话，“现在，专心点。”

窗帘缝隙里漏进点月光，照在床头柜的相框上——那是梦璐刚入职时拍的证件照，穿着白衬衫，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眼神里全是对未来的冲劲。如今照片上的姑娘，正像条柔软的蛇，缠着她的猎物，在酒店客房的暧昧里，把未来的日子缠成了打不完的结。

“李总，”梦璐忽然在他耳边轻声说，“这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几天。”

李总没说话，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有些话不用说，酒气、心跳和交缠的体温，已经替他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