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天爱穿过走廊，程婧悄悄打量着四周——墙上挂着集团历年的荣誉勋章，员工们胸前的工牌都印着清晰的部门标识，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咖啡香，处处透着总部的严谨与规范。

董事长办公室在顶层，推门而入的瞬间，程婧和雨婷都屏住了呼吸。巨大的落地窗俯瞰着整座城市的天际线，李总正站在窗前打电话，转过身时，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来了？坐。”李总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没有过分的审视，却让人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

天爱在一旁倒了水：“程婧去战略规划部，雨婷去公关部，相关的入职手续小露那边会尽快办好，今天下午就能去部门报到。”

李总点点头，看向程婧：“听说你做过三年行政经理，对公司架构很熟悉？战略规划部最近在做子公司拆分方案，正好需要你这样了解基层的人。”

程婧连忙起身：“我会尽快熟悉业务，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他又转向雨婷：“公关部下周要对接一个跨国品牌，你在子公司做过客户维护，这方面有经验，多帮帮天爱。”

雨婷应声：“请董事长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李总笑了笑：“总部的节奏比子公司快，可能会累一点，但机会也多。希望你们能尽快适应，做出成绩。”

离开董事长办公室时，程婧和雨婷的后背都沁出了薄汗。天爱送她们到电梯口，笑着说：“李总很少亲自见新人，你们俩可是头一份，好好把握机会。”

电梯门缓缓关上，映出两人略显激动的脸。程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色包臀裙，忽然觉得，这条裙子不仅是职业装，更像是一道门槛——跨过去，就是全新的职场天地，充满了挑战，也藏着无限可能。

电梯下行的数字不断跳动，像在为她们的新征程，倒数着全新的开始。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小熙的办公桌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宝玉端着咖啡走进来，把杯子轻轻放在桌角，目光不经意扫过她米白色丝绸裙勾勒出的曲线，喉结动了动：“董事长，程婧和雨婷都去总部了，她们的位置……”

小熙从文件中抬头，指尖在咖啡杯沿划着圈，双峰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行政部那边不用愁。”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晴雯当了这么久副经理，就等着这个位置呢。再说，她是李总安插的人，不给她给谁？”

宝玉哦了一声，顺手拿起桌上的文件整理着：“那模特部呢？雨婷走了，

“模特部得用自己人。”小熙往后靠在办公椅上，裙摆往上缩了缩，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宋可欣跟着雨婷干了两年，业务熟，嘴也严，让她顶上正好。”

正说着，楚然拿着文件夹走进来，黑色职业裙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董事长，这是上周的财务报表，您签个字。”她瞥见桌上的人事调动草稿，眉头微蹙，“您要提拔红平当董事长助理？”

“嗯，”小熙接过笔签字，头也不抬，“红平跟了我三年，办事牢靠，让她在身边方便。”她把签好的报表推回去，“你再起草两份文件：一份调令，让红平即日起接任董事长助理；另一份推荐信，给总部发过去，推荐宋可欣当模特部经理。”

楚然迟疑了一下：“宋可欣……恐怕有点难。”她翻开记事本，“您忘了？白欣禾也是从模特部提拔的，现在是您的生活秘书，李总上次来视察，还特意问过她的情况，明显很关注。”她顿了顿，压低声音，“总部那边说不定想让白欣禾接模特部的位置。”

小熙握着笔的手顿了顿，随即笑了：“白欣禾太年轻，镇不住场子。宋可欣不一样，她带过团队，去年还拿过最佳管理奖，履历比白欣禾好看多了。”她把笔往桌上一放，“你先按我说的写，总部同不同意，总得试试才知道。”

宝玉在一旁帮腔：“是啊楚然姐，宋可欣确实靠谱，上次模特部闹内讧，还是她出面压下去的。”

楚然叹了口气：“我不是质疑宋可欣的能力，是怕……”她没说下去，但两人都明白——总部最近一直在平衡子公司的势力，小熙推荐自己人，很可能被驳回。

“怕什么？”小熙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丝绸裙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推荐是我的事，批不批是总部的事。就算没通过，也能让他们知道，子公司的人事，不是谁都能插手的。”她回头看向楚然，“红平的调令尽快发下去，别耽误事。”

楚然点点头：“我这就去办。”她转身要走，又被小熙叫住。

“对了，”小熙补充道，“让红平下午就搬到隔壁办公室，把她的东西收拾过来。还有，通知各部门经理，明天开个短会，宣布人事变动的事。”

楚然应声离开后，宝玉凑近窗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楚然好像不太赞成提拔宋可欣。”

“她就是太谨慎。”小熙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语气淡淡，“总部想扶持白欣禾，无非是想安插自己人。但模特部是子公司的脸面，怎么能让外人说了算？”她忽然笑了，“再说，我表姐小露是人力资源部总监，推荐信递到她手里，总能给点面子吧？”

宝玉挠了挠头：“要是小露总监也不同意呢？”

“那就让红平多盯着点模特部。”小熙转身走回办公桌，拿起宋可欣的履历翻看，“宋可欣当不了经理，当个副经理总可以吧？慢慢往上熬，总能熬出头。”

阳光渐渐西斜，办公室里的光斑慢慢拉长。小熙看着履历上宋可欣的照片，眼神里闪过一丝锐利——子公司的人事权，她绝不会轻易放手。哪怕是跟总部周旋，哪怕要费些周折，她也要把自己的人，一个个推上去。

宝玉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位董事长看似温和的外表下，藏着比丝绸裙更坚韧的心思。他悄悄退到门口，轻轻带上门——有些事，知道得越少越好。

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桌上投下慵懒的光斑。小熙揉着太阳穴，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丝绸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宝玉端着一杯温水走进来，见她这副模样，放轻了脚步：“董事长，看您累的，要不我再帮您按按？”

小熙抬眼瞥了他一下，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往办公椅上靠了靠：“手艺没退步吧？”

“您试试就知道了。”宝玉走到她身后，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她的肩颈，力道适中地揉捏着。他的指尖带着常年做家务留下的薄茧，触在细腻的皮肤上，有种微妙的反差。

“嗯……”小熙舒服地眯起眼，衬衫内的曲线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确实比上次好多了，看来没少偷偷练。”

宝玉的手慢慢往下滑，隔着衬衫按在她的腰侧，声音有点发紧：“平时没事就琢磨着怎么能让您舒服点。”

小熙忽然睁开眼，拍了拍他的手背：“说正事。”她坐直身体，理了理衬衫的下摆，“公司最近在搞管理层改革，你总在我身边当生活秘书也不是长久之计。我想把你调到安保部当主管，怎么样？”

宝玉的手顿了顿，脸上露出苦笑：“主管啊……”他心里嘀咕着，好歹也跟着她这么久，给个副经理也行啊。

“觉得职位小了？”小熙看穿了他的心思，拿起桌上的文件扇了扇，“经理的位置得总部批，我可做不了主。但主管不一样，我一句话就能定。安保部虽然听起来不起眼，却管着全公司的安全，手里握着不少门禁权限，实权着呢。”

宝玉挠了挠头，语气带着点不情愿：“我还是喜欢在您身边待着，能随时照顾您。”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学历，能走到今天全靠小熙提携，但真要离开这熟悉的办公室，心里总有点空落落的。

小熙看着他局促的样子，忽然想起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她加班晚了，是他默默留着灯泡好面；她跟小琏吵架，是他笨手笨脚地安慰；那些孤独的夜晚，也是他陪着说说话解闷。她心里其实也舍不得这个知冷知热的人离开。

“罢了。”她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你要是实在不想去，就先留下吧。”她靠回椅背，闭上眼，“不过手艺可得继续练，我这肩膀啊，越来越经不起累了。”

宝玉立刻笑了，手上的力道放得更轻：“您放心，我天天给您按，保证比专业师傅还好。”他的指尖不小心蹭到衬衫的纽扣，心里咯噔一下，连忙移开。

“轻点……”小熙的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像羽毛轻轻搔过心尖。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只有空调的微风和偶尔的揉捏声。阳光慢慢爬到桌面上，给文件镀上一层金边。宝玉看着她放松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不用去想什么主管副经理，就守在她身边，替她分担点疲惫，好像也没那么糟。

小熙的呼吸渐渐平稳，像是快要睡着。宝玉放慢了动作，心里清楚，这份看似简单的差事，其实藏着只有他们俩才懂的默契。或许以后还会有变动，但至少现在，他还能像这样，安安稳稳地待在她身边。

窗外的蝉鸣不知何时停了，午后的安静像一层柔软的纱，轻轻罩住了这间办公室，也罩住了两人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