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玉”通体黑色,黑得深邃,黑得诡异,手电光打在上面,竟然难以着落,似具有神秘的斥力,光线到它周围,被斥力弹开,不得不绕着走,从而在它周围,形成一圈光晕圆环。
极少光线落在“勾玉”体表,照亮细密的轮廓,彰显溢彩流光,宛如一个个细密的字符,如水晕般缓缓流转。
“有古怪!”
林熙看出“勾玉”不是凡物,很可能就是诡异的源头,当即快步上前,拿起盒中的“勾玉”,白泽想阻止却来不及。
他的手指刚碰到“勾玉”,眼前的世界又变得诡异。
不再像刚才那样,被看不见的细线割成无数方块,而是视界内的世界,被无形的力量压平,并无限拉长,仿佛身在长轴画卷中,一切都是扁平形状。
林熙的意识很清楚,这是“勾玉”造成的思维错觉,但他还是不可遏制的恐惧,恐惧继续拉伸下去,必然会到思维承受的极限,直到超出极限,最后“绷断”。
思维“绷断”后会变成什么样,是立即死亡,还是变成没有思维的植物人,或是其他什么模样,林熙不敢想象,也绝对不想尝试。
一只手掌突然抓来,按在他的手背上,再一起向前拍出,按住灰黑石盒的盖子,把“勾玉”封存。
这个刹那,林熙眼中的世界,突然疯狂生长,好比平地拔起的高楼,由平面变成立体,并清晰地感受到,一种无形无质的神秘力量,被抽离出身体。
他再次冷汗淋漓,喘息粗气,对刚才的冒失行为,后悔不迭。
白泽收回手掌,平静的说:“你的心乱了。”
林熙承认,因为心系大师兄,失了分寸。
白泽又看向石盒,说:“上面的画碑叙事中,大祭司也曾捧着一个盒子。”
林熙心头微动,再次观瞧石盒:“你怀疑石盒里面的勾玉就是烛照?”
阿茗趴在小闵头顶,一起竖起耳朵。
白泽眼波流转:“从之前的线索和此物外形来看,此物应该就是烛照无疑,其所造成的诡异影响,俨然超出了科学的范畴,难怪会被通天之民视作倚仗。我想,它绝对不是地上的凡物。”
林熙颔首认可,“烛照”的影响杀人于无形,堪称神鬼莫测,决定人力可以创造。
“不是地上的,会是哪里的?”小闵发懵。
“笨!”
阿茗邦邦敲打他:“天上的呗。”
白泽说:“只有天外的宇宙来物,才有可能自带神奇,具备奇特的磁场或辐射,影响我们精神,也只有宇宙的神秘。”
“承载烛照的石盒,想必也有类似来历,才能隔绝烛照的影响,被大祭司捧在手中。”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林熙也愿意相信,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石盒中的烛照,绝非只是天外来物,而是跟传说中的“天界”有关,但他没有讲出猜疑,因为在科学方面,白泽才是专家。
“女娃娃,你快告诉额。”
阿茗忽然变得兴奋:“额们是不是安全嘞?”
白泽颔首。
“放额下来。”
阿茗迫不及待地敲打小闵,林风险“哎哟”求饶,把她连着背包放下。
阿茗捡起背包,抱着黄金权杖往回跑,跳到青铜立人身上又亲又抱:“额滴,都是额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