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拜见爷爷！”

数日后，徐修凡回归。

扫了他一眼，徐长寿问道：“见到玄阳了？”

“见到了。”

“他还有多久。”

“九十八年！”

“这么快！”

徐长寿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时间过得太快了，快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不知不觉中，玄阳的寿元，已经不足百年，对于现在的徐长寿来说，百年，也就一次闭关的时间。

“可惜，可惜，玄阳要能突破合体就好了。”徐长寿感叹道。

徐修凡却微微摇头，说道：“爷爷，我知道一种生物，叫作浮游，朝生夕死，活不过一日。两千年也罢，五千年也罢，又有什么关系呢，吾等修士，在无尽时间长河中，与浮游何异？玄阳说，他的一生波澜壮阔，没白活。”

“这……”

徐长寿略微沉吟，玄阳从小以天才之姿进入绿仙宗，修炼速度在绿仙宗碾压同代，后来，当上了绿仙宗的宗主，再后来，来了桑榆仙界，也算见识了大世界。

玄阳说他的一生波澜壮阔并没错，最起码，相比于他同时代出生在东隅仙界的人来说，玄阳就是一个神话。

“没错，修凡，你说得有道理。”

“爷爷，我该走了。”

“修凡，不多留几日吗？”

“不了，爷爷，我修炼很紧急，已经耽误了很多时间，不敢再耽误了。”

“去吧！”

“爷爷保重！”

徐修凡微微抱拳，转身向西方飞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徐长寿若有所思，他觉得，徐修凡和以前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

他们爷孙每次见面，徐长寿都督促徐修凡好好修炼，唯独这一次，徐长寿没有督促他修炼。

因为遭遇了灵根限制，徐长寿明白世事无常，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顺他的心意。

自己如此，修凡亦是如此。

不甘为凡人，庸碌一生，到头来不还是黄土一杯，纵然为仙，又与凡人何异，与浮游何异？

也许，是自己把徐修凡逼得太紧了，我错了吗？算了，随缘吧！

徐修凡走后，徐长寿继续修炼。

五十年后的某一日。

徐长寿浑身一震，脑海中忽然有一幅图案在勾勒，他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明白了，我明白了……”

很快，一个带有雷电印记的图案，在徐长寿的脑海中成型。

这五十年，徐长寿修炼的同时，还在潜心研究小雷罚术，因为他觉得，小雷罚术虽然修炼到了大圆满，但并没有真正修炼到圆满。

因为小雷罚术是别人创造的，即使圆满，也是别人的圆满。

在别人圆满的基础上，获得自己的感悟，自己感悟的成果，才是自己的圆满。

上次和叶望见面，两人聊了一些关于那些百强榜上的合体修士的事情。

叶望告诉他，那些人都是在人级功法圆满的基础上，又有了自己的感悟，所以才会有这么恐怖的战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