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想在江南分杯羹,可没那实力——不管是张家祥、哈殿臣还是关小平,单论哪一伙儿,都打不过高大平。
咱再说说哈殿臣——别看他刚回松原没几天,野心可不小!这天,他“啪啪”地就往张家强的会所走,这人性格也大大咧咧的,到了会所门口,也不敲门,“哐”一下就把门推开了,进屋也不打招呼,直接就往里闯。
张家强正搁屋里坐着,抬头一瞅是他,愣了一下:“呀,你咋来了?”
哈殿臣也不客气,“哐”一下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脸拉得老长。
张家强瞅着他这模样,忍不住问:“咋的了?这一大早上就撸个脸,谁惹你了?别耷拉个脸,有话直说!”
哈殿臣把自己的脚丫子“哐”一下踩在凳子上,没好气地说:“我刚给高大平打电话了!”
张家强一听,立马坐直了:“你给高大平打电话干啥?找他有事儿?”
“废话,没事我给他打电话干啥!”哈殿臣翻了个白眼,“你知道唐总不?”
“知道啊,不就是你背后那金主吗?”张家强点点头。
“对!”哈殿臣接着说,“他瞅我刚出来没活儿干,挺讲究,打算拿钱跟我合伙做买卖,出手还挺大方!”
张家祥一听,立马笑了:“我操,这不是好事吗?那你咋还拉个脸呢,一大早上的跟谁欠你钱似的!”
“谁说不是好事了?可好事怕遇着没好人啊!”
哈殿臣叹了口气,“我在江南瞅中个地方,就在中心广场那儿——你说那地方多好,人来人往的,周围单位也多、买卖也多,要是在那儿开个夜总会,指定能挣钱!”
他顿了顿,接着说:“但我也寻思了,那是在江南,是高大平的地盘,不管咋说,不得跟他打个招呼?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挺谦卑的,一口一个‘平哥’叫着。”
张家强赶紧问:“那高大平咋说的?”
哈殿臣回忆道:“我电话一打通,就说‘平哥,是我,哈殿臣’。他当时还问‘谁呀?啥事啊’。我就跟他说‘平哥,有个事儿跟你打个招呼,我准备在中心广场开个夜店,跟你吱一声’。他又问‘开夜店?开夜总会’?我就说‘对啊,平哥,不干夜总会能干啥’?最后我还问他‘平哥,你这边没啥意见吧’……”
高大平在电话那头琢磨了半天,才慢悠悠开口:“殿臣啊,你干点别的吧——哪怕你开个舞厅、整个饭店酒店,就算你想干赌场,我都能让你干,唯独夜总会这玩意儿,你别整了,听没听见?”
哈殿臣一听就懵了,赶紧问:“平哥,这啥意思啊?我没别的想法啊!”
“没别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小舅子在中心广场那边开了个‘八月天’夜总会,离你瞅中的地方多近啊!”
高大平语气带着点不耐烦,“都是小生意,没必要因为这点事儿撕破脸皮,犯不上,你说对吧?”
“不是,平哥!我这边定金都交了,你不能这么整啊!”哈殿臣急了。
“你交定金之前咋不跟我打招呼?”高大平的语气一下子冷了下来,“你这是先斩后奏完了,再给我打个电话通知一声?还有这必要吗?既然你问我意见,我就明明白白告诉你——这夜总会,你别干!”
哈殿臣也来了脾气,硬气地说:“平哥,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尊敬你,才跟你说一声。但话我撂这儿了,这夜总会,我他妈干定了!”
电话那头的高大平沉默了几秒,随后淡淡说:“行,那你啥时候开业,给我来个电话,告诉我一声。”
哈殿臣愣了:“平哥,你这啥意思?”
“等你开业的时候,我好好给你捧捧场。”高大平说完,没多余废话,“哐”一下就挂了电话。
哈殿臣放下手机,转头就跟张家强吐槽:“强哥,你说这逼多狂!真不拿咱们这帮人当回事儿,他咋的?一家独大就了不起了?”
张家强听了,反倒笑了。
哈殿臣一看他这模样,更急了:“我操,强哥你心咋这么大?还笑!咱们整个松原这么多社会人,凭啥他高大平嘴里叼着、手里捧着,脚底下还得踩着?他长俩脑袋啊?还是多了根鸡毛!”
张家强瞅着他,慢悠悠说:“殿臣啊,你要是真这么不在乎他、这么恨他,不行就跟他磕呗,跟他干!我指定支持你!”
哈殿臣一听,立马摆手:“强哥,你逗我玩呢?我自己几斤几两,心里还没数吗?就我这一伙人,指定整不过高大平!但要是加上你强哥,咱吹牛逼说把他打出松原,你信不信?强哥,我说这话你信不信!”
张家强盯着他,问:“那你啥意思?想让咱联手干他?”
“对!”哈殿臣赶紧说,“这还有啥合计的?咱把手里的兄弟划拉划拉,冰成一处,兴许就能跟高大平叫叫长短了!到时候要是真把高大平这根棍儿给绝了,以后强哥你就是咱们松原的一把大哥!”
张家祥摇了摇头:“你这话说得太轻松了,上嘴唇碰下嘴唇,说干就干?没那么简单!”
“咋不简单?”哈殿臣急了,“他高大平再牛逼,也架不住咱们人多!咱把江北的兄弟都凑一块儿,再找关小平搭个伙,还怕收拾不了他?”
张家强摸了摸下巴,没说话——他心里也清楚,单靠自己或哈殿臣,都不是高大平的对手,但要是真能联合起来,说不定还真有机会把高大平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