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是?”
姜小川故作疑惑地问道,一边拖延时间,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皇甫敬斋和司徒震的反应。
“哼。”
听到姜小川的问话,中年男人嗤笑一声,语气里的傲慢更甚,“本来你这种层级的人,没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但既然到了这里,告诉你也无妨。”
“我是慕容政,现在,马上把你知道的秘密一五一十告诉我!”
听着慕容政这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口气,皇甫敬斋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司徒震也悄悄蹙了蹙眉。
他们心里都清楚,慕容政这人眼高手低。
一心想从父亲慕容博古手里夺权,却偏偏没什么真本事,做事急功近利,半点没有世家主的城府。
唐龙的秘密何等重要,他却想得如此简单,以为三言两语就能逼出真相,简直是儿戏。
“真是无能爹养败家儿。”
司徒震心里暗自腹诽的同时,不由想到了司徒鸿。
自家儿子虽是出了名的不务正业,整日流连风月场,偶尔还惹出些不大不小的麻烦。
但他心里清楚,儿子再不成器,也始终守着世家子弟的底线 。
没碰过伤天害理的事,说到底不过是 “荒唐”,而非 “耻辱”。
可慕容瑾昨晚的所作所为,才是真正把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踩在了脚下。
放眼京城传承世家的百年历史,还没有任何一家的嫡系子弟,敢做出如此突破人伦底线、毫无体面可言的丑事。
慕容家的门风,算是被彻底败坏了。
想到这里,司徒震眉宇间的纠结消散了两分,开始认真梳理利弊。
姜小川把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心里已然有了判断。
这位慕容政,比起皇甫敬斋的深沉和司徒震的权衡,明显差了不止一个层级。
怪不得慕容瑾那般草包,感情问题出在了根上。
本来他还想以司徒震为突破口,现在看来,慕容政才是这棋局里最容易松动的一环。
“我无话可说。”
姜小川淡淡开口,“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秘密,直接去找唐龙问个明白,不就好了?”
“哼!”
慕容政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慕容家主,别急啊。”
姜小川话锋一转,目光直直穿透红布,扫过司徒震那张仍带着纠结的脸 。
他心里清楚,今天这事没个说法,就成了慕容家掩盖真相的替罪羊了。
既然如此,不如索性祸水东引,先搅乱这潭浑水。
“怕了就赶紧招供!别在这拖延时间!”
慕容政以为姜小川服软,语气越发嚣张,眼底满是轻蔑。
“这可是你逼我多说的。”
姜小川暗自冷笑,“刚才慕容家主说,唐龙躲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看未必吧。”
此话一出,慕容政心中狂跳,厉声喝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唐龙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