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不是呢?”
“不是,呵,怎么可能。你说我是王正义的女儿,我就是。你说王海不是郑国诠的儿子,王海就不是。这谁信啊!”温嘉瑶反驳了父亲一句,觉得眼前的这个搞糟老头子,有点老糊涂了。怪不得家里的那个潘金莲要下毒害他。
看女儿一脸不屑,温龙九收敛起脸上的情绪,继续温和道:“你是不是觉得父亲老了,老糊涂了。在你面前胡说八道呢?”
“就是,我就是这么认为的。”温嘉瑶斩钉截铁道,毫不给父亲面子。
“如果我说,王海的父亲是王正义,而他的母亲是你的养母杨晓茹的话,你会不会认为父亲真的疯了?”
“什么?”温嘉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真的吗?怎么会这样呢?”温嘉瑶听到这个炸裂的消息,如五雷轰顶般,脑袋嗡嗡作响。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温嘉瑶拉开温龙九书房的门,双手捂着耳朵,朝三楼自己的房间跑去。
这就是我不愿意救王正义的原因。女儿,我不是不想救,也不是不能救。而是当年,为父落难时,将你养母托付给他的大学同学王正义。谁知道,她偷偷地给王正义生了个儿子。为了掩人耳目,他和郑国诠一家共同欺骗了我,欺骗了整个世界。我心里的痛,又有谁能理解,又有谁懂啊!
温龙九自言自语,掩面而泣。
此时,书房外传来脚步声,温龙九从窗帘缝隙中,看到穿着性感旗袍的吕美茹正在上楼。
“老温,老温,还在书房看书呢?这么晚了,你也不睡。”
温龙九调整情绪回应一句:“你去打麻将了?”
“从对门王婶家刚回来。今天手气不好,打了七八圈,就没兴趣了。所以,早早就回来了。哦,对了。今天我累了,你就别到我房间来了。你睡书房,刚好可以再多看会儿书。”
“撒谎,都撒得如此丝滑、顺畅,堪称完美……啧啧!”躲在门缝里的温嘉瑶忍不住赞叹道。
……
山道上,随着一辆越野车的驶进,马三力抽出了腰间的柳刃,王海则和其他人分别掏出了随身的配枪。
“吱……咚!”汽车一个急刹车,但还是撞到了路中间的石头上。
司机扶起鼻梁上被震掉的眼镜,仔细看了一眼前面的路障。
在发现是一棵枯死的树后,司机从手套箱里,摸出了一张擦眼睛的布子,将他的厚如酒瓶底的眼镜片擦了又擦,在摇下窗户,看到四处毫无危险后,战战兢兢地从副驾驶位置摸出一把砍刀,下了车。
借着车灯,近视眼看到眼前横着一根腰杆粗的枯木,还有三块大石头横在路上。
车头撞到了最中间的那块大石头,将石头和枯木甚至往前推了大概一尺左右。
眼镜鬼鬼祟祟,看四下无人,便将砍刀插在枯树枝的缝隙中,用力将枯木的一侧抬起。
发现车里只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六人放松了警惕。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眼镜男背对着众人,并没有发现对方。
马三力走在最前面,轻轻拍了一下眼镜男的后背。
“哎呦!”眼镜男吓了一跳,原地蹦了起来,看到面前的人后,惊叫着往后退,直退到山岩跟前无路可退为止。
“兄弟,怕什么?我们是人又不是鬼?”马三力呵呵笑道。
“我,我,我不怕,不怕。其实,在山里真遇到鬼,我是不怕的。就怕遇到人,就怕遇到人,这世上,人比鬼可怕……”
眼镜男语无伦次,但能感觉到,人在紧张的时候,说的都是真话。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开车,去哪里呀?”说着,胡令能从腰间摸出手枪,在男人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