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息靳看着眼前的人,撑着一把黑色往远处走去,他站在原地,雨水把他浑身淋湿,放佛完全感觉不到冷一般直直地站在原地。
自从那次之后,凌浅没有主动提起过领离婚证的事情,他也便没再提。
只要凌浅不提,他就有希望。
他站在路灯边蹲下,头埋在双膝间,肩头发颤,额前的碎发早已没了形状,贴在额头上,眼尾的猩红,暴露无疑。
真的没希望了。
她不喜欢当初那个在福利院的自己了,更不会喜欢如今现在满是伪装居高临下的顾息靳了。
雨下的很大,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眼前的人越走越走,眼前越来越模糊,泪水混着雨水交杂在一起。
双手握拳,愤怒地朝着地面狠狠地锤了两下,血水混着雨水。
他绝望的看着远处那抹熟悉的身影消失。
淅淅沥沥的雨水落在周围,唯独一盏路灯照在他头顶,天越黑灯越亮。
直到他再抬头时,天完全黑了,连灯都不愿可怜他。
高跟鞋踩着水泥地面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顾息靳苦笑,出现幻听了。
“顾息靳,你走不走!”熟悉的声线烦躁的语气夹着雨水抵达他耳边的一瞬间,身体僵直,半蹲着的身体没稳住,双膝跪地,转身,仰头。
那张精致的脸上嘴角下压,秀眉微微皱起,满是不耐烦。
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时,他才敢认,是真的,不是幻觉。
双手抱住她纤细的腰,低沉的雨声夹着一个男人的哀求。
“求你。”
“别不要我。”
猩红的眼底藏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