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这是审完了?”
沉着脸点了点头,童福山把案宗往陈梁手上一递,也学着他把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满足的吐了口气。
“太平府的锦衣卫能不能信任?如果可以信任马上联系,立即逮捕推官王兴洲!查封其家!”
“大人放心!”
陈梁茶也顾不上喝了:“章忠是指挥使的嫡系,不会有问题的!”
“好!”
童福山沉着脸:“你马上联系这个章...他的职务是?”
“南镇抚司太平府指挥佥事!”
“好,让章佥事马上去拿人,不管是府衙也好,家里也罢,谁敢拦着,一并拿下!”
“喏!”
如今江宁镇的事基本已了,留下也没什么意义,童福山继续说道:
“留下人手看好这些犯官及其家眷,然后带着你的人,把武家叔侄、王具还有其他一干人犯押回太平府,找一处安全的地方看押,没有我的首肯,任何人不许接近、探视!”
“喏!”
“王威扬的尸体也一并带走,冰存!”
“巡检司上下全部看押,马上讯问!水陆码头所有运船封船,片板不许出港!涉案人员,问出一个抓一个!”
“人手不够,就去附近调!”
“只要是你认为信得过的,就马上发函要求配合,哪个不配合的你把名字给我,我找你们指挥使!”
看着童福山阴沉似水的表情,陈梁咽了咽口水,明白此事重大,狠狠点了点头。
“我先去联系章佥事。”
本就不大的江宁镇,随着童福山一声令下,整座小镇鸡飞狗跳。
巡检司衙门的锦衣卫一波接一波的出门,又一波接一波的押着人回来。
一时间巡检司衙的牢房都不够用了。
为了防止串供,陈梁直接让人去巡防营用帐篷临时改成囚室,并派锦衣卫看守。
不明所以的百姓人心惶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猜测。
最离谱的居然有人说王威扬造反被拿,更是吓得人人自危,生怕被当成乱党抓起来。
直到南京接到童福山通知后,派了一个千户所来江宁协助治安,才算是安稳了下来。
不过这个时候乱子的始作俑者已经没心思管这些,正押着犯人往太平府赶去。
可还没走到一半,坏消息就传了过来。
“什么!王兴洲在府衙自尽?!”
童福山大怒看向陈梁:“你不是说章忠可信吗!他就是这么个可信法?”
陈梁脸都吓白了:“大人,章佥事接到命令赶去抓人的时候,王兴洲已经自尽了!仵作推断昨晚就死了!”
“我信不过太平府的仵作,让你那个手下亲自去验!”
“所有人,加快脚步!”
话音未落,一匹健马载着一名锦衣卫匆匆赶来,看到童福山一行后,没等马停就利落就翻身下马,脸色难看的抱拳单膝跪地:
“大人,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