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供状正准备给大人送过去呢。”
童福山走回审讯桌前,坐下开始审阅案宗。
负责审讯的锦衣卫,在一边简述了一下审讯张五德的过程。
这家伙果然和孙二晚说的差不多,看着嚣张跋扈,可锦衣卫没几鞭子下去,就开始吐口。
不过才打到这个程度,锦衣卫才不信他说的话,直到将人折磨的奄奄一息,才开始正式问话。
据张五德交代,他平日只负责武家的赌坊,以及帮着武家放贷、收贷、催债,最多处置一些不太复杂的事情。
比如给武邑运尸。
看来看去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哪怕张五德交代了一些秘辛,和孙二晚说的大同小异。
在童福山看来,无论是孙二晚也好、张五德也罢,并不能算武家的核心人物。
倒是这个武邑...
“武邑开口了没?”
“没”,说起这个,负责审讯的锦衣卫就有些火大:“这家伙嘴有点硬,大人给卑职一点时间,一定让他吐出东西来!”
“没时间了,张钊源回来没有?”
“还没...”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张钊源的声音:“童大人!童大人你在哪里?”
童福山几步迈到门口,一把拉开审讯室的大门:“我在这。”
“大人,幸不辱命,您要的东西!”
从一脸疲惫的张钊源手上接过情报,童福山打开一瞧,马上露出喜色:
“张百户辛苦,你且歇一会,本官现在就去审讯武邑。”
“卑职不累,陪大人一块去!”
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张卷饼,匆匆咬了几口拿凉水咽下,在童福山捉狭的目光中,随着他往武邑的囚室走去。
这个时候张钊源哪敢歇着啊!
破案之时,就是立功之时,审讯记录上的名字,可是将来封功的证据,张钊源如何肯在这个时候休息?
童福山自然知道他的想法,但这种事情无可厚非,自然也没必要点破,既然张钊源不觉得累,那就随他去呗。
进了武邑的囚室,他此刻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身上的罗衫早成了一道道泛着血丝的烂布条。
童福山没同情他的兴趣,这样的人打死都活该,只是觉得锦衣卫这种办法有点效率低下。
“武邑?”
轻轻问了一句,后者身子微微一动,有些艰难的抬起头来,看到是童福山不屑的一笑,又把头垂了下去,连话都懒得说。
“大人,这家伙进来就这熊样,一个字都不说,您瞧我的!”
有些气急败坏的锦衣卫被童福山拦下,轻轻摆摆手示意他退到一边。
几步走到武邑身边,童福山不屑一笑:“你自以为自己是条汉子?坚贞不屈?在我看来,不过是愚忠罢了!”
武邑轻轻瞥他一眼,还是那副不羁中带着不屑的嗤笑。
“呵,希望你看到这个的时候,骨头还是那么硬。”
轻轻将手里的纸条一抖,武邑不屑扫过,可当他看到上面那个地址的时候,瞳孔陡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