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今的吕大人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冷酷无情的官僚。
他变得心狠手辣,对他人的生命视若无睹,仿佛人命在他眼中如同草芥一般。
这种巨大的转变让况师爷感到震惊和困惑,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眼看着吕大人渐行渐远,况师爷心中的疑虑愈发强烈。
他决定在不违背吕知县的命令下,采取一些行动。
于是,他悄悄地放慢了脚步,与吕大人保持一段距离,以免引起对方的注意。
当周围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况师爷迅速弯下腰,装作在地上捡东西的样子。
他用手指在地上飞快地写下了一个字,然后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继续跟随在吕大人的轿子后面。
至于身后的“沈公子”是否看到了这个字,况师爷并没有过多地考虑。
他觉得自己已经尽到了责任,无论“沈公子”是否看到,他都能够问心无愧,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况师爷走后,余瑱突然觉得有些异样,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个用手写的“走”字上,不禁皱起眉头,压低声音对李文忠说道:“公爷,我觉得那个知县身边的师爷有些奇怪啊!”
李文忠面无表情,仿佛并未察觉到余瑱的紧张,他若无其事地挪动了一下脚步,看似随意地将鞋底在地上的那个字上来回磨蹭。
直到把那个字彻底擦掉,地面恢复如初,他才缓缓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反问余瑱道:“哦?你觉得那个师爷有哪里不对劲呢?”
余瑱凝视着李文忠,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过了一会儿,他才若有所思地说:“公爷,您想啊,那个师爷和这个狗县令一直都是狼狈为奸,他们本就是一伙的,怎么会突然给我们留下这样一个‘走’字呢?
这不是明摆着打草惊蛇吗?况且这样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李文忠悠哉地摇晃着手中的折扇,大摇大摆地走在街道上。
他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仿佛这整条街都是他的领地一般。
突然,他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几个衙役正急匆匆地走着。
这些衙役似乎听到了李文忠这边的动静,纷纷回过头来,好奇地看向他。
李文忠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他迅速用扇子捂住嘴巴,压低声音对身边的余瑱说道:“小余啊,你知道为什么刘勉都已经混到了千户,而你这小子却还只是个试百户吗?”
余瑱一脸茫然,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小人愚钝,实在不知道其中缘由。”
李文忠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
他收起笑容,看着余瑱,语重心长地说:“因为你这小子啊,就是一根筋,两头堵。不懂得用脑子去思考问题。”
余瑱听了李文忠的话,更加困惑了,他挠了挠后脑勺,疑惑地问道:“公爷,小人还是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李文忠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解释道:“你想想看,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