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柳刀五彻底看麻了。

一次生意是巧合，两次生意可就是有门道了。

他立刻打开了对话屏蔽，低声道：“女士，女侠，不，女神！您今天在这里卖丧葬品，是不是有什么消息的来路啊？”

“怎么了？”

柳刀五满脸堆笑：“没什么，就是想着，您要是有什么赚钱的来路，能不能稍稍擎带弟一把。”

“再吧，看你表现。”

“没问题！我一定好好表现！”

柳刀五眼一转，立刻道：“对了女神，您卖的东西，是地下城独一份的，只要有生意就一定都回来找您，没必要在这摊位费最贵的地方摆摊。我认识管理会的人，可以让他们把摊位费退给您，您再去个便宜点的地方摆摊，赚的更多！”

“谢谢了，我就喜欢在这里摆摊。”

着，妇人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商铺，那家由【余辜】盘下的商铺。随后嘴角微微上扬。

“在这里摆摊，景色好一些。”

“景色？”柳刀五顺着妇人的目光，只看见了【余辜】的店铺，却不明白这店铺有什么景色可言。

心想高人可能都是这样高深莫测吧。

而那两个在妇人摊位上买了物品的行人，在离开地下城时打了个照面，但都没有看彼此，匆匆擦肩而过。

身穿风衣面容模糊的男子，沿着山腰七转八绕，最后进入了西格玛区的山顶的一处房中。

屋里正中的桌子上，摆着三块灵位，灵位上分别写着王伯仲，柳映容和刘羽飞。

他先是点燃了两根白烛，然后又点燃了三根香，冲着牌位三鞠躬之后，手指轻轻一捻，就将三根香插进了桌子里。

随后叹了口气，摒除了遮挡自己面容的道具。

正是钟鼎鸣。

他看着三人的牌位，目光略有歉意。

“很对不起，这一次的行动没有成功。我们许多高级执事死在了与第1区的战斗中，还有高级执事死在了灭世教的背刺时，也害得你们也丢了性命。我虽然杀了关覆海，但是被他困在五阶道具之中，没有办法回援你们。等我出来之时，一切都结束了。实在是对不起。”

他从屋里找到一个破旧的盆，放在桌前，点燃黄纸扔入其中。

跳动的火苗，映亮了他略有颓丧的面容。

“没有发现杰里和亚历山大的灭世教底细，也是我的失职。不过还好，杰里和亚历山大没和你们一起战死。否则他们两个欧国人的丧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举办。”

钟鼎鸣自自话，情绪低，嘴角一直带着一抹苦笑。

“无论如何，我都需要承认，与灭世教合作是个错误，是个由我一手导致的错误。”

完，他再次冲着三个牌位鞠了一躬。

但他转而又道：“但是我们的任务，还是完成了——顾威扬死在了大战之中。我们轮回教的计划，终于也得以前进一大步。现在联合政府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替代顾威扬，继续调和各方矛盾的人。当冲突继续扩大愈演愈烈，也就是我们轮回教登顶的时候。”

到这里，钟鼎鸣挺直了脊梁，目光也变得坚定。

“这段时间，我会尽力找到灭世教的人，以轮回之神的名义处死。给你们报仇，也给我们教会的信徒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