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帝殷的眼眸中满是凶戾：

“你还想骗孤，你还想骗孤！你是夫子？你是苏渊！哈哈哈哈！孤早就识破了你的幻术！你在哪？快出来让我一剑杀了你！”

“......”

张春秋叹息一声。

洞天之中，点点清辉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涌入帝殷的体内。

效果显着，帝殷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不再如同此前那样疯狂，但是神情却隐隐有些麻木。

过了好久，他才终于回过神来，那曾经出现过无数次的暴怒与不甘，再度涌来。

他的指节攥紧了又松开，松开又攥紧，就这样反反复复。

“贱人，贱人，贱人......”

他咬着牙，那双重瞳中，是刻骨铭心的恨意。

忽然，他身形一顿，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他看向腰间。

帝剑不见。

凤符...凤符也不见了！

其余宝物......都不见了！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天空：

“夫子！孤的玉玺呢！？”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帝殷的眼皮猛地一抽，心脏骤然收紧：

他的脸上是再也无法掩盖的慌乱。

他强行稳住心神。

一气化三清！

可是......

什么也没有发生！

只有孤零零的他自己！

“不，不，不......”

帝殷喃喃着，双眼无神，那重瞳不再是威严与睥睨，而是失魂落魄。

他忽然停顿了一下，像是明白了什么，再度抬头，看向天穹，温和一笑：

“可是被夫子收去了？还请夫子速速还与孤，莫要做如此玩笑，孤此次折戟，已有所悟，必定要好好沉淀一番，再不如此心高气傲。”

可回应他的，依旧是长久的沉默！

帝殷就保持着这样拱手的姿势。

直到某个瞬间。

天道榜单变化的提醒传来。

他身形一震，尚且没有意识到自己将要看到什么。

直到——

......

“第五名！”

“圣灵少帝·帝殷·人族”

......

“第十九名！”

“圣灵少帝·帝殷·人族”

......

帝殷愣在原地，久久不语。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

他的双腿忽然有些发软，居然就这样无力跪倒在了地上。

他低着头，长发披散凌乱，遮住了他那俊美无双的脸。

不知道过了多久。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孤第五！”

“孤排到了第五！”

“夫子你可看见了？孤从第八，升至第五！”

“哈哈哈哈哈......”

帝殷狂笑，似乎已经疯了，完全分不清虚幻与现实。

......

外界。

张春秋眼眸微阖，叹息一声：

“无道源君，请吧。”

苏渊自然也感知到了那榜单的变化。

他轻轻点头，保持着得体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有至圣护这一程。

若能取得那“阴”之源基。

它将在“欲鬼贪欢”的作用下随机晋升等阶。

自己的夺天之路，会更进一步。

而后。

系统升级。

汗水和努力，有了挥洒的机会。

啊。

这前途光明得有些睁不开眼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