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魔尊不慌不忙,冷眼看着他们的举动,嗤笑一声,“想再打一场?还是说到现在你们还没认清楚现实吗?”
他和妖皇都在,而五宗的几位宗主之中,烟霞宗与玄明宗两位宗主并不能算是主战力,严格意义上来说真正能对他们产生威胁的只有那三个剑修宗主罢了。
双方直至如今也是互相牵制的局面。
就算此刻再打一场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因此魔尊态度可以称得上一句不紧不慢,他不觉得这群宗主能突然想出什么好主意挣脱囚笼。
相恨相杀这么些年,这些整日自诩正道之光的修士脑回路有多耿直他再清楚不过了。
尤其是剑修,从来只奉行拳头才是硬道理。
对那些阴谋诡计嗤之以鼻。
若是他们能有这个觉悟,那么方才便不会让他得手,从而成功将他们困入阵法中了。
在魔尊看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不过是区区一些蝼蚁的命罢了,那些祭阵的修士应当为此感到荣幸才是。
只要能够达到最终目的,那么也不枉自己暗中筹谋这么长时间了。
魔族向来手段残忍,对于他们来说,自己人都能眼也不眨的杀掉,更别提这些处于对立面的修士,死就死了,要怪也只能怪他们命不好。
“要打便打。”秦宗主最是厌恶魔族,手中长剑一横,声音冷冷,“奉陪到底。”
不管魔尊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他们都不可能就这样放任下去。
“诶等等等等——”
就在秦宗主和魔尊隔空相望冷冷对视,试图用眼神刀了对方的时候,方尽行忽然伸手扯了他一下,从旁插话打断了两人的‘深情’对望。
空气中的气氛骤然像是被戳破的皮球似的,重新流动了起来。
“你干什么?”秦宗主皱起眉头,破坏气氛是太一宗是祖传的技能是吧。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方尽行指了指上空,示意他去看,“还没发现吗?”现在和魔尊打生打死的可不是最主要的。
“???”秦宗主下意识抬头看去。
只见这些已经沦为废墟的城池上空乌云遮日,血红色阵法宛若被笼罩在一层阴霾下,莫名散发着一股不祥而又诡异的气息。
而他们,便如同置身囚笼。
秦宗主瞳孔骤然一缩,倏地转头望向魔尊和妖皇所在那侧位置。
放眼望去,不知何时所有亡魂化作的黑雾全都环绕在两人身前,密密麻麻的数量看得人心惊不已。
宗主们瞬间感受到了浓浓的恶意。
字面意思那种。
“和这群老东西有什么好说的。”一直没怎么开口充当一个摆件的妖皇忽的露出森白利齿,语气近乎残忍,“杀了他们,那群正道自然便不攻自破。”
“还有这些废物——”
他随手捏碎几团黑雾扔到阵法上,血红色光柱接触到的瞬间宛若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亡魂身上冒出被腐蚀般的白烟,惨叫声几乎能刺穿人的耳膜。
妖皇嘴角越咧越大,他就喜欢听这些蝼蚁的哀嚎声。
若是顾夏在这里,估计会脱口而出一句‘变态’。
毕竟这俩没一个好东西就是了。
“你们魔族什么时候也学会搞修士那一套了。”不同于魔族好歹还能从不知哪个旮沓缝里折腾出这种邪术,妖族就可谓是真的两眼一抹黑了。
没办法,他们纯文盲就是这样的啦。
魔尊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他一眼,“说的简单,你去杀?”
如果五宗的几位宗主真这么好对付的话,那他又何必费尽心思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